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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南风阁雅厢内,琵琶声不绝如缕。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可是琵琶弹得再好,司马烨都无瑕顾及。

    司马烨看着有些醉意的容修,苦笑道:“很像吗?”

    我对你的情,原来你都知道。

    “不知道,就是感觉。”

    容修甩了甩头,可是越来越感觉晕。

    他几乎不记得那一夜了,模模糊糊的说不真切。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琵琶声间歇,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

    司马烨疑惑容修为什么会失忆,明明过目不忘,却会忘了一些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

    就像那一次上元节后的夜里,明明夜里还乖巧的伏在自己胸口,一觉醒来就只记得他们去了河边,又从河边回来了,而他们在河里干了什么,容修一点都不记得,只是询问大皇子回复皇子身份的事。

    为什么?

    而且容修现在身体越来越虚,要不然即便有元宵那个拖油瓶,昨晚的那些刺客也伤不了容修,是因为元宵?好像是自从容修要了元宵那个混蛋,容修的身体就越来越虚了,肾虚?

    司马烨:不要啊QAQ

    容修不知道闷骚的司马烨在想什么,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要出去清醒一下,听声音,外面的风不错。

    司马烨没有拦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这里是南风阁,而出了房间,在南风阁溜达的都是些什么人。

    而他终有一天会意识到,是他的退缩,他的不坦白造成了他们越来越远的局面。

    他,无论是小禾哥哥,无论是刘稷业,还是司马烨,还是九五之尊,都只不过是陪容修走了一段路罢了。

    如果他不改变,如果他不挽留,还是会分道扬镳,形同陌路,甚至永不相见。

    大梦三生,一生梦,他回到了吴镇,是田垄间和容颜快乐嬉戏打闹的孩子,二生梦,他平躺在金碧辉煌的殿堂,孤孤单单一个人感受到喧嚣,三生梦,他梦到了容修,整个梦空无一物,只有容修一个人,然后他抱住他,梦中,他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

    而现实中,梦醒了,他绝望的发现有人躺在他身侧,而他把这个人当做了阿修……

    司马烨扶额,虽然容修不需要,但是他感觉对不起容修。

    屏风内,琵琶声起。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曲终,人散。

    司马烨独自一人静坐。

    夜风喧嚣,撩人心弦。

    “这位少爷……”

    放拨插弦中,乐姬整顿衣裳走出屏风。

    “下去吧。”司马烨都这里的男人没感觉,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是。”乐姬有些遗憾的退下了。

    南风阁要求严格,他们这些人是不准与客人纠缠不清的,更别提自动勾引,不过眼前这个人真的很让人心动,无论相貌气质,还是家世都会是一等一的好,说不定不是个少爷,而是某个王公的公子哥。

    刚才离开的那一个他偶然间遇到过,就是“淮左玉郎”,容国府嫡长子容修,那剩下的这一个也差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他暗自比较了一下,他和容公子的长相有几分相似之处,也正是如此,许多爱慕容公子容修的人会找上他……

    乐姬扭头最后看了一眼司马烨,想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么没有了,只可惜。

    不料司马烨无意间抬头,与乐姬对视。

    “阿修?”

    “哎?”

    “阿修,不要走,回来。”

    司马烨嚯的站起来,拉住乐姬带到自己怀里。

    乐姬手中的琵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旁边的侍人捡起琵琶,悄无声息的退下。

    “少爷……”

    乐姬手足无措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下一秒他就在他的怀里了。

    “叫我炽华。”

    醉酒的司马烨埋在乐姬的肩上,放松了下来。

    乐姬则瞪大了眼睛,不自主颤栗,脑海中只有六个字——六皇子司马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