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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叫卓其拉。”对面有人闪扑过来自我介绍。

    “你……好。”华奇珩精神恍惚。

    大佬眨巴了眼睛,眼下的刀疤都跟着闪耀起来,“怎么,你们认识?”

    卓其拉稳如泰山:“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哈哈哈哈哈,”大佬都喜欢美女身上的江湖气,“说的好,五湖四海皆兄弟嘛,不管你是哪里人,来了就是自己人,没有一支迪斯科搞不定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来两支。”

    说着滑出了魔鬼的步伐,一步两步,摩擦摩擦,他扭向舞池中的灯光。

    华奇珩和卓其拉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是相认的喜悦。

    “拉拉,快来。”刀疤哥独舞出了寂寞,摇手顶臀召唤卓其拉。

    “好。”

    突然一甩头发,发髻散成一头乌黑的波浪,随着节奏弹跳弹跳,似方便面一般韧性十足。

    除了一张熟悉的脸,背影都是华奇珩不曾见识过的细腰翘臀,穿上了裙子的卓其拉风情万种,拨弄一下头发都能让现场所有男青年们“哇喔”发出一声惊叹。

    华奇珩吃了大柠檬,酸掉一嘴牙:你背叛了你的皮衣。

    卓其拉与大佬在舞池里纵情扭腰,接受着来自四面方面的赞许。华奇珩摇着刀疤哥赏赐高浓度可乐,喝了个寂寞。

    “嘿,华仔,看我给你搞到了什么!”郝仁叫他。

    一大桶爆米花。

    华奇珩面无表情,没有很欣喜,也没有很抗拒。

    “迪厅里只有酒水饮料,爆米花机都是前天才到的,第一桶就给了你。”

    西南角落里有几个美女正在排队,大家对这种脱离传统爆炸式的出花机很好奇。它是一台纯粹的机子,一台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机子,一台有益于人民的机子,人民以后再也不用捂耳朵惧怕那声“嘭”的巨响了。

    华奇珩心不在焉地吃了一颗爆米花,它表面很甜蜜,他内心微微苦涩——对他拳打脚踢的卓其拉,为什么对专研歪门邪道的大佬这么温柔呢?

    一定是因为他没有刀疤。

    “打听过了,那是刀疤哥的女保镖,特长是跳舞,他们一见如故。”郝仁用爆米花盒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华奇珩的眉毛不为人所察觉地跳动两下,“女保镖?”

    难道不是女朋友吗?

    “嗯。但是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虽然不是女朋友不在拍拖,你也没有机会,据说她会玩枪,刀疤哥要求她贴身不离。”郝仁对自己收集情报的能力感到自豪。

    华奇珩立即换了个轻松的姿势站着,身体随着音乐节奏不自觉地小幅度摇摆,“我什么时候看她了,根本不稀罕这种款式的女人。”

    “哈!从你见到她起一共偷看了她46次,比我看那边的次数还多10次。”郝仁无情揭穿。

    华奇珩:“哪边?”

    郝仁:“那边。”

    说着一个大鹏展翅滑步到目的地,□□右斜,拍掌、响指和抖肩,“嘿山猫哥,今天还好吗?”活力四色,要用舞步感染你。

    山猫嫌弃地看他,转头当做看不见他。

    华奇珩恍如如梦,刀疤?山猫?难道自己不是一步步陷入了一股黑色力量?

    他此时需要去医院照一个脑部ct。

    “你要的东西,我搞到了哦。”郝仁抬腿轻踢,用舞步让喇叭裤划出了属于自己的弧度。

    山猫心动:“呦?你鸡不鸡道片鹅滴劫郭系什末?”

    什么鸡什么鹅?根本不用着急拍ct,这普通话能让华奇珩原地升天。

    这只叫山猫王还是猫山王的大哥,你的普通话简直比烂了的榴莲还要臭。

    “我当然知道。”郝仁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恭敬地呈上去。

    “嗯——嗯——”山猫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那是刘天王的磁带。

    “华仔滴脐带啊——”兴奋举起盒子打开手电筒。

    华奇珩听见自己的外号被人用这么别扭,实在难以忍受,“山猫哥,我的脐带,可不是你想叫就能叫的。”

    山猫此时打了鸡血,无暇搭理这个新来的马仔,他连眼色都不用使,华奇珩就以和尚打坐的姿势被人按在地上了。

    山猫全心全意研究磁带盒,他用手电筒把磁带上一排金色的字体左右上下来回照了十几遍,突然哈哈大笑。

    初步判断,华奇珩以为他得了失心疯。

    “系真滴,系真滴!”激动到不能自已。

    “呵呵呵,那么山猫哥,你看我入会的事情……”郝仁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