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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哥的头微微仰起,这个菜逼小脑不发达的样子可不像会跳舞。

    华奇珩赶紧让大哥心安:“我上去跳完下来就付钱。喝了大哥的可乐,活跃气氛是应该的。”

    刀疤哥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这个菜逼还很有大局意识。

    他暂时放了郝仁一马,缺钱救命的华奇珩一马当先冲上舞台,小声向主持人提了一个要求:我要一根钢管。

    由于临时立管,重心不稳,主持人特意让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扶着钢管,然后打了个响指:“music!”

    在台下做好充分准备的华奇珩一袭红色短裙上阵,裙上的缀珠在闪光彩灯下闪瞎人眼,不到10秒他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作为昔日学习能力超强的荆朝顶尖学霸,他把儿时见过的民间杂技与郝缘的妖娆舞姿完美结合,把攀爬、倒立、悬挂各种撩人姿势一舞到底,动作行云流水矫揉造作,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妩媚,他甚至还套上了拖把头、刷上了烟灰粉,把自己活生生塑造成了一个大波浪的烟熏女装大佬!

    见惯风浪识妖无数的主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彪形大汉害羞地跑下去躲在刀疤哥身后哭泣:“老大,他调戏我……”

    为了表彰妖孽鼓励先进,主持人毫不犹豫宣布华奇珩当选今晚劲歌热舞的当家头牌,奖励奖金1000块!

    华奇珩为郝仁结清了今年欠下的蹦迪钱,剩下209块,塞在了亵裤里贴身保管。

    “靓女,以后常来玩。”

    刀疤哥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华奇珩勾肩搭背,形成了长期战略合作协议。他的迪斯科需要更多有创意的年轻人展现自己的才华,而华奇珩,哦不,郝仁需要舞池和音乐来消遣寂寞。

    华奇珩同意了,他把脸隐在暗处邪魅地笑,果然大佬们都是渴望创新驱动力的一群思想前卫的潮流引领者。

    华奇珩坐在解放路拐角处的一张方形折叠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内蒙古大烧饼,郝仁这个傻缺,总算说对了一件事,饼里的羊肉确实是从内蒙古直接运来的,骚气十足。

    “你的舞跳得这棒!”

    比羊还骚的郝仁双手托腮,满眼仰慕的星光,一闪一闪亮晶晶。

    华奇珩大口嚼着烧饼,十分犹豫地停顿了一下,“没你儿子跳得棒。”

    郝仁:“嗯?”

    华奇珩的羊肉碎漏了一嘴,“哦,我是说,跳得不棒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后世孙子和……儿子。”真想告诉他真相让他当场猝死。

    郝仁犹如受到了天启,“爸爸,我也想学那种舞。”不知害臊地半蹲着顶起胯在桌腿上蹭啊蹭。

    他严重吸引了街上带着红袖套巡逻治安大妈的注意力,光天化日,谁在当街猥琐?

    华奇珩很不待见地瞥他:“一看你就是窝在南方小渔村里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郝仁变成了一只只会哈哈点头的中华田园犬憨憨迷弟,“这你都看出来啦!”

    华奇珩:“……”

    他吃饱喝足,决定放下时间□□还没有成为舞王的铁憨包,“要我教你可以,你得让我去你家。”

    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很危险,总有人莫名其妙地就想要往家里跑。郝仁犹豫不决。

    “总不可能在街上跳……那种舞吧!”华奇珩妖娆地扭了一下腰。

    红袖套治安大妈默默朝这边走来。

    郝仁面露为难,“不是我不想带你去,是我,没法带你去。”

    华奇珩卷起衬衣七分袖,玩文字游戏他还没有怕过谁。

    郝仁:“我家它其实变成了土。”

    华奇珩:“你是从土里诈起来的尸?”

    郝仁:“不是,”说着转过去指着远处一片空地,“我的家在挖掘机下,已经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华奇珩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空地正中央几台挖掘机正在高效运作一刻不停地爬土。

    郝仁补充道:“我家的那栋楼,它被拆了。”

    华奇珩惊地眼珠瞪突:“你——是——拆——迁——户?”

    铁憨憨再次上线:“他们好过分的,我们本来是不同意拆的,但是后来街坊邻居陆陆续续都搬走了,剩下我们孤零零的几栋楼遥遥相望,再加上地产商每天上门一而再再而三地加价,我忍

    无可忍,终于搬了,现在住在离迪斯科舞厅2公里远的地方,每天来跳舞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