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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各种嘈杂的声音在大厅里交杂着。

    “对啊,是个男的啊。”

    祁铄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丝毫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对面前的这一堆直男冲击力有多大。

    毕竟。

    他们一直以为祁铄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大直男。

    没想到啊没想到。

    着实是谁也没想到的这件事。

    “……”

    虞哲张大了嘴巴,感觉惊讶的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其他人也都十分震惊,有个手中的杯子都有些拿不稳了。

    事情的冲击力过于巨大。

    导致一时间各位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喝醉了吧?

    是真的喝醉了吧?

    只有柳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不是仅仅被骗了相机,这是连心都给骗了去了啊。

    着实是有点点惨。

    一向精明的祁铄竟然在这里栽了跟头?

    他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假的迟夕究竟是个什么人了。

    ……

    “好了好了,我们……我们还是喝酒吧。”

    虞哲感觉自己听了这话,酒顿时都醒了一大半。

    太离谱了!

    结婚这种事情都出来了?!

    他着实是不能理解。

    他现在的脑回路根本跟不上这个事情发现的速度。

    几个人也都应和着虞哲,看似没有什么问题,实则连祁铄的眼神都没有人敢去看。

    也不知道第二天祁铄醒了,听到自己说的这话到底是什么反应。

    祁铄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一群人的反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意识。

    但是接下来的酒,他是一滴都没有再碰了。

    ***

    翌日。

    祁铄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感觉快要炸开了一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地方,但是也不怎么陌生。

    “……”

    他昨晚做什么了?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回想着昨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回想了一遍。

    “……”

    想着想着,皱起了眉头,抿了抿唇,还真是丢人啊。

    喝醉了还真是控制不住的丢人。

    好在他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心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指看了眼,整个人不由得怔了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整个人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恍惚中还有些头晕。

    戒指呢?

    他手上的戒指呢?

    虽然他很生气,但是也没想到过要把戒指给扔掉。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现在戒指再没了。

    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祁铄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从床的一侧开始翻找自己的戒指,一尺一寸都不想错过。

    就连他一向洁癖,根本不愿意碰的地毯,都老老实实地翻找了一遍。

    直到在桌子的一角看见了。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像是落了地,倏地松了一口气。

    拿过了戒指放在了手心里,紧紧地握着。

    这才看向了自己的手机,捞了过来接听了。

    ……

    “喂。”

    “祁总,今天您还来上班吗?”

    郑葫芦小心翼翼地打着电话,看着面前一直在走的时间。

    他们祁总从来都不会无故旷工的,今天破天荒的没来上班,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甚至于昨天安排的工作怕是也是推迟了。

    祁铄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

    “郑秘书,我今天上午就不去了,下午去,工资跟正常一样扣。”

    祁铄想了想道。

    一视同仁。

    “……好的,祁总。”

    “对了,帮我带几件衣服过来,我给你发地址。”

    “……好。”

    祁铄挂掉了电话,坐在那里静静地待了会儿,这才站起了身来,走进了浴室里。

    浑身的酒气已经快让他接受不了了。

    他得先去洗个澡,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

    “好的,看这里。”

    “很不错,这个姿势很不错。”

    “保持这个姿势再来一张,好的,换个姿势。”

    “好的,谢谢您了。”

    “……”

    路夕迟刚拍完一组宣传照,杂志采访的记者还没有到,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采访稿。

    只需要把需要回答的内容背下来就可以了。

    昨晚宿醉,导致他今天一整天都不是很在状态,精神也有些萎靡,看着面前的字都有些恍惚,眼底的黑眼圈也比平时重了许多。

    ……

    吕姐挂掉了电话,看了眼这边的路夕迟,从那边抱着胳膊走了过来,扯了张椅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夕迟,跟你说件事。”

    “好。”

    路夕迟放下了手中的采访稿,抬起头看向了吕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