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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错了事就要陪,不是吗?”见小人儿沉默不回答,宥诺又逼问一句。

    “是,要赔!”除了回答是,还能回答什么呢?

    “嗯,你可要记住今晚你的话!”宥诺摁住从心底里冒出来的窃喜,叮嘱了一句。

    想了想又觉得口说无凭,做生意的人要的是合约、合同和契约,才能有保障,现在到哪里弄这个东西!

    宥诺拿出自己的手机,摁下录音键,对着自己的嘴巴说:“2004年10月20日,江凌曦用高跟鞋砸中严宥诺,致使严宥诺专门订制的礼服抽了线,严宥诺的精神受到了惊吓和刺激,江凌曦,做错了事,要陪,是不是?”

    宥诺说完,把手机递到凌曦的嘴边,示意她回答。江凌曦彻底地懵了,只好应了一句:“是,要赔!”

    “你叫什么名字?”

    “江凌曦。”

    真是有问必答,宥诺满意地按下确定键,这场对话永远留了下来。

    奸商奸商,自古以来无商不奸,刺激了奸商,得罪了奸商,那是会亏大了滴!

    奸商严宥诺扭过头去,笑得见牙不见口!

    “为什么不肯跟我跳舞,就因为嫌我太老了?”心里不服气,还是要问一句。

    凌曦摇摇头,心情没有办法放松,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要她赔多少钱?不知道过年存下来的压岁钱够不够?要不要借钱?精神损失费,听说不少呢,这可怎么办?

    “不会跳!”也不是不会跳,高中流行过校园华尔兹,她的对家是个女生,没有跟男子跳过舞,学校艺术节凌曦跳过几乎所有的独舞和领舞,独独没有跳过双人舞,有一年了是有机会的,爸爸江镇宇一票就否决了,她不想去跟妈妈说对不起,再说跟男生跳舞也别扭,所以没有反抗,听爸爸的。

    黑脸的哥哥似乎并不死心:“不会没关系,我会,我来教会你!很快就能学会的!”

    黑脸哥哥很绅士站起来,彬彬有礼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凌曦迟疑地看着那只手,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黑脸哥哥,他似乎很不喜欢别人叫他叔叔,并没有给她思索的时间,一伸手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凌曦的身子一轻,就站在了他的跟前。

    他真高大呀,宽宽的肩膀,她只在他的下巴尖下面,让她无端地感觉到一种威胁,一种压迫,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昂着头看他一眼,他的面容呈偏黑的小麦色,轮廓鲜明,头发剪得近乎平头,一双微微内陷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深邃专注,像要看进人的心里,凌曦一抖,想挣去那只手,被握得紧紧的,哪里还挣得掉?

    贵宾休息室的门外传来“嘭恰恰,嘭恰恰……”,华尔兹的旋律优雅轻盈地传了进来。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像小时候爸爸的手,很安全的一双手,爸爸多久没有这样握着她了,已经记不起来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了,久得回想不起来温度和感觉,想来应该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温度吧。

    也不再挣,乖乖地站着,宥诺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听,这节奏是三拍子,一拍重,两拍弱,基本步是一步大,两步小,像走路一样,你跟着我的拍子就可以了!”

    这样说着,宥诺一手握着凌曦的手抬高手臂,另一只手绕到凌曦柔软的的腰肢上,搭在小面,凌曦腰一痒,身子一扭,“哧——”地笑出来,忙不迭要推开宥诺。

    宥诺哪里给她机会,手臂开始用力,不容分说带着凌曦踩拍子,看凌曦的裙子太长,扶着凌曦腰的那只手拉住一边裙角,裙子鼓起风来,开始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