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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啪嗒!”

    梵音中指绕过剑尖,轻轻一弹,商栖迟手中的长剑便震落,商栖迟不敢相信地看着梵音,持剑的手还有阵阵痛麻的余韵。

    仿佛所有关窍都被打通,商栖迟的心砰砰跳动,指着梵音说不出话来。

    “你!你!!”

    席斯幽见状,神色忽变,她错愕地看着地上的长剑,借由商栖迟的眼神,明白了什么。

    商栖迟,罗刹女,那可是在战场上可挑数百人的女将啊!陆弦思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剑挑落,说明了什么?

    陆弦思,你好,你好得很啊!

    商栖迟此刻的心一坠入谷底,她把住裴苏御的小腿,落下滚烫的眼泪,“皇上!皇上!您别听陆美人的!臣妾可以解释!臣妾可以解释的!”

    “商淑媛,你杀了人。”裴苏御沉沉地说道,仿佛判官判下了商栖迟的罪行。

    商栖迟泣不成声,声音弱下来,“皇上,臣妾也是逼不得已,皇上,您容臣妾调查清楚啊……”

    裴苏御恍若未闻,后退了半分,“有什么话,跟大理寺说去吧。”

    裴苏御操纵轮椅扬长而去,平生和伯乔紧随其后,梵音却是不着急停住了脚步,静静地望着地上失魂落魄的商栖迟。

    商栖迟看着地面,浑身什么劲也提不起来,“是你做的。”

    梵音淡淡道,“娘娘高抬臣妾了,臣妾可没这个本事。”

    商栖迟勉力地站起来,鸣蝉连忙去搀她,“本宫高抬了你?陆美人还真是谦虚啊。”

    商栖迟一把甩开鸣蝉,对着席斯幽道,“本宫还在想,前些天,鸣蝉的骷髅香怎么就忽然丢了,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教白贵姬宫里的稻香拿去了,又怎么偏偏!在凤仪宫的门前教鸣蝉发现了!”

    “原来是你啊席淑仪!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结果呢?你瞧瞧?你不也当了别人的棋子别人的刀!你也没比本宫聪明到哪里去吗!”

    此话一出,鸣蝉骤然回神,望进白烛伊悠然自得,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愤恨地握紧了拳头。

    白烛伊漠不关心道,“商淑媛,您别急了就乱咬人呐,臣妾宫里的宫女的确拿了鸣蝉姑娘的香囊,可那一天,鸣蝉已拿臣妾的宫女的命抵了呀,这跟淑仪娘娘有什么干系呢?”

    商栖迟冷笑道,“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想必席淑仪此刻心里,也跟明镜一般了吧。”

    白烛伊脸色僵了僵,偷偷觑了眼席斯幽,她没有傻到听不出来商栖迟话里的意思,只不过明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商栖迟心如死灰,趔趄地后退了两步,“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一个都肮脏不堪,一个跟自己的亲舅舅牵扯不断,一个跟自己的亲弟弟纠缠不休,呵呵呵哈哈哈哈!如今被爆出与人苟合的居然是我商栖迟!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皇上!”

    “你不仅眼盲!你还心盲!”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商栖迟忽然指向梵音,“陆弦思!今日之事,本宫定当牢记于心!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梵音冷眼看着她,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远离自己的视线。

    “本宫小看了你。”席斯幽走到梵音的身前,“真的,非常小看了你。”

    梵音皮笑肉不笑道,“娘娘何出此言呢?臣妾并没有对娘娘做什么吧。”

    席斯幽暗笑道,“的确,但也正因如此,本宫才说小看了你,毕竟本宫所做,皆为自愿。”

    梵音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