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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斯哲离开席斯哲的营帐,浑浑噩噩的脑袋见了风一下子清醒不少,忽然他就开始后悔答应席斯幽努力上进的事了。

    他哪是努力上进的人呐。

    让他认认鸟儿斗个蛐蛐还差不多,武学和兵法这种东西,真的不适合他。

    席斯哲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再想别的办法。

    小公子搓搓手,连忙往自己的营帐钻,半路上却碰见惊鹊押送陆氏夫妇。

    惊鹊见了他行了个礼,不过她一向看不上席斯哲,在她眼中,席斯哲就是个废物。

    席斯哲多少能感受到,毕竟惊鹊一身铠甲,手持兵刃,虽是女子亦能征战。偶尔席斯哲也会不解,天下原本是男人的天下,不知什么时候,多出许多女将,显得他额外窝囊。

    “这就是陆弦思的父母?”

    席斯哲瞥了眼,对于席军将陆氏夫妇关在如此矮小又充满侮辱意味的笼子里没什么别的想法,毕竟他也常干,他单纯的对笼子里的人的身份好奇。

    惊鹊说是。

    席斯哲努了努嘴,这两人看着佝佝偻偻,怎么生出陆弦思那么可怕的女人?哦不,应该称她为梵音。简直比商栖迟那个母老虎还可怕。

    原以为那个母老虎能与梵音对抗一二,没想到她能活着从婆伽摩罗手里逃出来,却不能忍受裴苏御亲吻梵音,竟然活活气死了。

    真窝囊啊。

    又有些痛快。

    因着席斯幽的缘故,席斯哲不喜欢商栖迟很久了,而今梵音气死商栖迟,他竟还有些感谢她。

    “不是说他们还有大用吗?你们这样,他们能撑过明天吗?”

    惊鹊实在不想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与这个废物多费口舌,便道:“陛下只说留他们一口气,其余的奴婢也不好多做。”

    陛下说的是席斯幽。瞧瞧,又拿他长姐的身份压他呢。每次都这样,军营里,没谁瞧得起他。

    席斯哲忽然来了火,“我是陛下的弟弟,将来算起来,就是名副其实的亲王!给他们衣服和食物,就说本王要求的,陛下若是不愿,尽管让她来找我!”

    席斯哲就不信了,他偏要争口气,偏要惊鹊顺从他。

    惊鹊无语极了,陛下那么英明,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弟弟,酒囊饭袋,一无是处。

    惊鹊就在席斯哲恶狠狠的目光中低下头说:“奴婢知道了。”

    席斯哲气愤道:“一个奴婢,还妄想对本王指手画脚。”

    说罢,气哄哄地走了。

    惊鹊强忍着暴揍席斯哲的冲动,厉声道:“带走!”

    “是!”

    还剩一口气的陆叶弘见席斯哲离去的背影,忽然有些迷茫,只是他怀里的陆夫人,已经没有任何声响了。

    *

    仗打了一天一夜,席军败了。

    席斯幽还是按照胜利的约定,给庄勇的营帐里送去两位美妾,娇娇滴滴,软得像两滩水。

    省的庄勇总惦记她。

    庄勇因着吃了败仗,满心邪火无处发泄,酣畅淋漓地运动了下。

    营帐发出惊人的惨叫,众人对此竟也见怪不怪了。

    不久,营帐里抬出两具尸体,直接扔去雪地里,教卖都不埋。

    席斯矜默默地看着那两副身体,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