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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万山撰写的檄文,告示贴遍了兖州郡县,哈哈哈,在兖州百姓眼里,你的名气比我还大,”陈望大笑着举盏,高声拍案道:“好,好,我们再饮一盏!”

    众人端起酒盏,随着陈望一饮而尽。

    陈望将酒盏重重地放在桌案上,站起身来。

    几个人不知何故,也赶紧站起身来。

    陈望充满了深情地郑重道:“瑗度、万山帮我署理兖州大小事务,克己奉公,不辞辛劳,披星戴月,兖州能有今日之繁华安定多亏了你们,请受我一拜。”

    随后向谢琰、羊昙二人躬身施礼,一揖到地。

    二人诚惶诚恐,赶忙还礼,齐声道:“欣之过誉,职责所在,分内之事。”

    陈望抬起头,看着中堂外漆黑的苍穹,高声吟哦道: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吟罢,陈望端起酒盏来,示意四人,又共同饮尽,抬手豪放地道:“我虽非吴姬,汝等也非客,但我乃同窗亦为战友,将来我们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但情谊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耳!”

    四人轰然叫好,一起又倒满酒,向着陈望举盏遥敬,一饮而尽。

    一连串的几盏酒下肚,大家都有些高了。

    谢琰和羊昙二人感动的是涕泪横流。

    陈望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知道二人的离职是不可逆转之事,但人心得笼络住了,就像当年他送走褚歆、王荟一样。

    不管将来他们出现在朝堂做京官,还是去了地方上任州郡行政长官,都是自己潜在的盟友。

    接下来话题轻松了起来,就像现今时代的同学聚会一样了。

    五人边饮酒边回忆着当年国子学一起待过的时光,嬉笑评述各人的往事,时而欢笑,时而流泪,时而磋叹。

    陈望只去过一次国子监,只有他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