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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这位么问,其实就是指,周乔,究竟是什么人。

    沈弈当然听得懂,他将手上的折扇甩开,举到面前扇了扇,摇头道:“可能并不如各位期待的那般,据我所知,周乔周公子不但没被那二位得罪过,而且,他可能连那二位是谁,都不大认识。”

    沈弈的这番话让镖局里的一众人听了,自然是会失落,但反过来想想,这案子若是这么好破,洛口镇那些管理人口流动的人,或许就要先发制人了。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时,沈弈突然眉开眼笑地看向了镖局门口的方向。

    一圈人里真正注意到他表情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低埋着头,有的甚至还在嘀咕着周乔和那二位死者之间的关联。

    “看来我们的案子要有进展了,你们不去好好迎接一下你们的大功臣?”

    直到听到了沈弈的这句话,众人才抬起头,朝镖局门口的方向望去。

    镖局大门,正是背对洛娮娮的方向。

    她扭过头去的时候,身后那个熟悉的人刚好和自己目光相对。

    云生的目光很凌厉,眉头紧蹙着,手里拉着的姑娘还在不断挣扎,他拽着绑着姑娘的麻绳,手上青筋暴起。

    洛娮娮看他一会,又将目光移至被他拽着的那个姑娘。

    她长得很普通,算不上丑,只是没什么记忆点,是那种随便放在人群中,一下就会找不到的类型。若不是那身穿着,估计洛娮娮很难认出,她就是昨晚在酒楼和秦娇争斗的姑娘。

    洛娮娮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云生从自己的面前经过。

    周围的人都很有眼色,见此状况,立即去唤了他们的总镖头过来。

    那姑娘一直不说话,进了院里,也不再挣扎了。

    洛娮娮没多猜测,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

    总镖头很快从里面出来,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一个身材瘦小,个子甚至跟洛娮娮差不多高的男人。这令洛娮娮有些诧异,可看周围人恭恭敬敬的模样,她心里又觉得,那人应该很有自己的本事,才能让大家这么佩服。

    她看着云生将那姑娘押着去了后院,总镖头在前面带着,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审问这事,她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就连沈弈都站在原地没动,大概说明就算她跟去了,也会被人赶出来。既然如此,她便知趣地没再参合,临走前冲沈弈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之后,转身就从镖局大门口离开了。

    昨日夜里云生在她房里待了很久,两人谈论这个话题之余,有人敲了洛娮娮房间的门,向云生告知了秦娇和洛云庭被安排在医馆住下的事情。

    今儿个得了空,洛娮娮便想去看看那受伤的二位。虽然按理来说,去医馆探病应当带些礼品,可洛娮娮身上身无分文,这些日子吃喝都是靠着云生和洛云庭供着,想想还有些惭愧,无奈也只得空着手前往。

    到达医馆之后,洛娮娮一眼就看到了昨日在镖局里见过的一个干活的伙计,她上前冲他打了招呼,很快便询问到洛云庭和秦娇歇息的房间。

    她先是去探望了秦姑娘,见她情况有所好转洛娮娮也放心许多,两人只是简单客套几句,因着不太相熟洛娮娮也没多打扰,离开秦娇的房间之后,即刻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洛云庭那里。

    她推开房门,见洛云庭坐着,手里捧着一盘削好的苹果正吃的是滋味,面上更是喜上眉梢,若不是袒露的上半身用布包着,她还真看不出这人伤在哪里了。

    洛娮娮叹了一口气从门外进来,转身关好门之后直接走过来坐在了洛云庭的床边。

    洛云庭看着她,递去一块苹果,嘴里嘟囔着:“没规矩,我也不知道你在丞相府学的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都学到哪儿去了,进来就坐,嗨!没规矩”

    洛娮娮接过他递来的苹果,扬起手来在他小腿上狠狠拍了一掌。

    “嗷~~~”

    洛云庭吃痛,嘴里嚼着的苹果都差点吐出来。

    “不是你——哎!叫你不要学这些,你怎的就是不听劝啊?”

    他表情痛苦地揉了揉自己被拍了一巴掌的小腿,不再说话了。

    洛娮娮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回应道:“原本没想着要打你,谁叫你出言不逊。我过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谈。”

    “正事?什么正事?”

    洛云庭没看她,又开始挑拣盘子里的苹果吃。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日酒楼的事儿有了些眉目,镖局的人都忙活着,我闲来无事,来这儿和你聊聊。”

    洛娮娮说着就将今早的事同洛云庭提了起来,他听完忖量着,沉默良久。

    洛娮娮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对此事也没个头绪,便又接着说下去,没成想刚一开口就被洛云庭打断。

    “不是不是你等等,我在想,周乔这人我知道啊,他是个县令,但是他是哪儿的县令来着?”

    洛娮娮一听,倒真是惊讶了,表情都明显变了变。那周乔居然是个小官,也怪不得沈弈会说死者和周乔不大可能有直接的关联。这几乎是直接排除了周乔的作案嫌疑,确有些令人失望,可这其中也还留有蹊跷——周乔若是县令,为何会无缘无故来到洛口这个地方?

    洛娮娮虽说不上是完全了解县令的工作,可她也实在是想不出,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县令是如何得空到洛口镇来的。

    她不说话,仔细琢磨着,一旁的洛云庭倒是开口了,语气里也满是疑惑:“想不起来,那就先暂时不说他了。我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你说那买菜的和他媳妇除了秉性不好之外也没找谁没惹谁,能让刺客给杀了,有没有可能只是以他们的死来警示其他人啊?”

    洛云庭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这话听得洛娮娮有些莫名其妙了,她表情严肃,紧着追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