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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天有不测风云。

    那名禁军校尉当差值守时,不小心说了大人物的坏话,传入别人耳中,得罪了大人物,被革职查办了。

    何文斌没了妹夫靠山,仇敌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联手去官府告他,将他送进了牢狱。

    李玄继续翻看他的记忆,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原来,何文斌和自己的父亲认识,两人还在一起喝过酒。

    何文斌这才知道了家里情况,自己那几位‘好友’也是他安排的。

    小电影结束,李玄回神,他捏紧了拳头,双目冒火,有些怒火丛生。

    好啊,和自己父亲认识,还一起吃过饭,算是朋友。

    等父亲没了,就琢磨算计他留下的产业。

    简直不当人子,这仇,自己一定要报。

    李玄暗暗打定主意,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天牢。

    牢里的何文斌顿感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这天牢就是阴冷,自己才刚进来,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李玄回忆起何文斌的记忆,他开赌坊赚的银子没了,被他挥霍光了。

    他双目一亮,心里有了主意,他站起身来,走向牌桌。

    七八位狱卒正在耍钱,李玄提了一嘴何文斌的事。

    他没说自己和何文斌的事,只说他是个赌坊老板。

    牌桌上,连输几把的老张把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妈的,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赌钱了,赌坊老板赚的都是黑心钱,这个家伙,你们谁也别和我抢,我要弄死他。”

    其他狱卒只是笑骂几声,也没有揭穿他,显然默认了此事。

    接下来,何文斌的日子并不好过,狱卒老张每天早上都跑过来。

    提溜他去刑房,拷打上刑,逼问他的钱财。

    何文斌也不是个硬骨头,被打了两次,他很快就招了,说了实话,自己已经没有银子了,都被花完了。

    面对这个结果,狱卒老张嘿嘿冷笑,对此显然不信。

    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他几下,打的他皮开肉绽。

    “不老实的人,牢房里多的是,我老张专治各种不服。”

    然后继续对他用刑。

    何文斌一脸悲伤,欲哭无泪,更令他绝望的是,当他受完了虐待,回到牢房。

    那个有些脸熟的狱卒,每次给他舀粥送饭时。

    到他碗里的,不是稠粥,而是米汤,是那种一粒米也看不到的米汤。

    这点汤水,自己低头张嘴一吸,就喝干了,然后就没的吃了...

    可是那个粥桶里,明明是有不少米的啊。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啊,这天牢也太可怕了吧!

    如此持续数日,饶是以他武者体质,也快要撑不住了。

    他只要看到老张,说尽了好话,苦苦哀求他,能不能放过自己。

    可是最近老张手气不好,根本就不理会他,反而觉得何文斌不老实,打的越发厉害了。

    他看到李玄提桶送饭,都是直接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只想喝一碗稠粥。

    李玄遇到这种情况,只是一言不发,那个破碗里,始终是一碗米汤不变。

    再过两日,何文斌有些神志不清,他放弃了哀求,看到李玄就大骂起来。

    李玄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依旧沉默不语,碗里米汤不变。

    何文斌觉得自己快奔溃了,双眼通红,黯淡无光,他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象。

    这座天牢,变成了一座妖魔窟,这些狱卒,个个长着血盆大口。

    他不知道这里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觉得我有钱,可是自己真的没银子了啊。

    一个老狱卒整日折磨我。

    送饭的年轻狱卒,每天只给自己喝米汤。

    我知道,他们都想要我的银子,可是我真的花完了,没有银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