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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老太爷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

    时琳叫过“爷爷”后,正厅里的人也朝着门外看了过来。时老太爷看了一眼正厅内,随后和时琳道。

    “客人还在,你就这样离开,有没有礼貌?”

    时老太爷说完,时琳下颌微颤,她看着老人,眼中情绪翻飞,最终在老人的注视下,说了声“抱歉”

    时琳这样说完,时老太爷收回看向她的目光,走进了正厅。

    刚才时老太爷和时琳是在正厅的门口,距离着正厅里面有些距离,但老人声音不大,但气若洪钟,正厅里几个人还是听到了他对时琳的呵斥声。

    聂朝云本就窝了一肚子气,时琳又被老太爷这样呵斥,她为了女儿一时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惧了。在老人进来时,聂朝云看向一旁坐着的晏玦,冷声道。

    “那也得客人有礼貌才行。”

    聂朝云这样说完,晏玦抬眸朝着她看了一眼。即使刚才有些气势,可被晏玦这么看了一眼,聂朝云下意识又打了一下怵。

    她连忙将看向晏玦的目光收回,转头看向时老太爷,就要跟时老太爷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还没开口,时老太爷倒看向了她,眸色阴沉。

    “原本就是你和时琳的错,晏玦也只是为了时雨表达一下不满,怎么就不礼貌了?自从时雨来到家里后,你对待她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她也就是因着你是她的长辈,所以平时对于你们对她做的事情从没有什么不满和怨言。你们非但不知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就因为如此,晏玦替时雨说两句话,你们就不乐意了?你们也不想想,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对待时雨的。平时这样也就罢了,时雨昨天差点被埋在山洞里,你们明知道她在茶园小镇,早上听到了茶园小镇出事的消息,却对时雨不闻不问。”

    “有你们这样做长辈的吗?”

    时老太爷望着不服气的聂朝云,一番话可谓说的是声色俱厉。聂朝云原本是要找时老太爷主持公道的,但没想到公道却主持到了时雨的身上。一时间,晏玦给她下的面子,还有时老太爷当众给她下的面子,两次被下面子的屈辱糅合在一起,聂朝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竟然看着老太爷一下说不出话来。

    而看着聂朝云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时老太爷看着她,说了一句。

    “还不如时潼。最起码他还知道担心自己的姐姐。你说你们自从时雨回来后,有把时雨当成过时家人吗?”

    正厅气氛凝滞而迟缓,在这种迟缓凝滞的气氛里,时潼原本跟鹌鹑一样在那儿坐着,爷爷突然提了一下他的名字。被爷爷这么夸赞了一句,时潼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坐在那里没再说话。

    显然,时老太爷既然提到了时潼对时雨的关心,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在外面的。那么自然,正厅里所有的交谈,老人家基本上也都是听了过去的。

    不光是时雨出事,时潼的关心,亦或是聂朝云和时琳对她的责备抱怨,更是后面时雨说和晏玦结婚的事,以及后面晏玦对时雨的表白,和时琳的反驳,老人家是全都听了过去的。

    老人家在表明听到了时潼对时雨的关心后,自然也就和正厅里的人表明他知道了后面所有的事情。而对于时老太爷的表明,正厅里没人再说话,等待着老太爷对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表达他的看法。

    时雨本想要单独和时老太爷说她和晏玦的婚事的,但既然老太爷已经听了过去,也就没有继续跟他单独说的必要了。

    她今天回家的目的,也不是说要老太爷给她主持公道,亦或是其他,主要还是和他说一下她和晏玦的婚事。

    所以在时老太爷这样说完后,时雨和老人家道。

    “我没什么事,爷爷不用为这事儿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