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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慌的六神无主,惠姨给我倒了一杯水过来。

    看着哥哥喝完水,难受的模样,我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一处,疼到我喘息。

    我给冯简州打了一个电话,和他商量先将哥哥送过去,我尽快想办法凑钱,他犹豫一下后同意了,还说立马派车过来接哥哥去医院。

    我这才松了口气,卖房子吧,虽然这个房子承载了我前半生所有的欢歌笑语,但眼下哥哥的身体更重要。

    “哥哥,我们重新回医院好不好?你在外面住着,身体受不了的。”我推着轮椅,轻声和哥哥说道。

    但哥哥的注意力全在电视上。

    “树,树,我要,看海绵。”我将他推着往外走,他有些不高兴。

    我叹了口气,“哥哥,我们去找冯简州玩,去医院再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也将他推到了之前的位置,毕竟等救护车过来还有一段时间。

    等待漫长又煎熬,我坐立难安。

    哥哥可能觉得我晃地他心烦,他一脸不高兴地拽着我,让我在他旁边坐下。

    刚才还心烦意乱的我,被哥哥的手拉着,情绪竟然慢慢开始趋于平静。

    我对亲情太依赖,虽然哥哥的手已经没有以往有力,但是仍旧能给我带来温暖,让我感到很久都不曾有过的心安。

    车来的很快,我都还沉静在哥哥带给我的温暖中时,惠姨的喊声已经在门口响起。

    “哥,我们去医院,你坐稳,妹妹送你去。”我使劲捏着轮椅扶手,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上面,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不颤抖。

    我想哥哥应该是不愿意去医院的,更愿意我陪着他,可是他的身体,怎么经得起折腾?

    到了医院后,将哥哥安顿好。

    冯简州又走过来拦着我说话。

    “树树啊,这本事你们的家事,我不该过问,但是你真的不能那么任性了,你知道现在树楚都是靠唐楚一个人撑着,他很辛苦的。”他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像长辈一般语重心长。

    我看了一眼他近在咫尺的脸,伸手将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挪开,“所以呢?”

    “所以你们要我怎么做才行?”

    “到底要我林浅树做什么,才配得上唐楚?”

    冯简州被我的话,逼的后退了两步,最后讪讪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着你们感情不合,受伤的趋势浅逸,作为浅逸的主治医生和朋友,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交上费的。”我想到欠的医药费,顿时没了底气。

    “医药费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你们拖欠的时间太久,你知道这家医院,我也只是一个股东而已。”我都还没有开口要求他什么,他先将难处给我提了出来。

    “好,我明白,我会尽快将缴清。”既然别人的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我在多说就变成了为难。

    出医院,我让惠姨先回去,我直接去了房屋中介,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