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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母亲……”章三还想要辩解。
“闻儿,住口!”章夫人打断他的话。
“是我做的……”
章夫人叹息一声,终是没有没有再多言,“抓我走吧。”
“母亲……”章闻这时才像是真正慌了神,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那什么,”宫九歌递了纸笔给章夫人,“打断一下,先写份供词。”
云墨:供词难道不是你来问,旁人来写吗?怎么还轮到犯人自己来了?
刚刚拉回思绪的青岩也疑惑:“主子,供词……”
“有些东西不好开口。”宫九歌把玩着手指,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劲。
章夫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提笔,写下来龙去脉……
她是富裕人家的闺阁小姐,当年花灯节上,一纸谜底,二人相识。她为了他,和家人决裂,母亲被气出了病,却终是点下了头,他一顶花轿抬她进了章家的门。
他许她海誓山盟,二人举案齐眉,糟糠多年,终于攒下了家业,可是,美人迟暮,她再无法留住他的心。
“……这药可以让人丧失神智,就算他变了,我也还是想让他留在我身边……那两个孩子,造了太多孽,我这做母亲的有大过,索性让他们随他爹一起……”
可是那天发生了太多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忽然上门大闹,要章家还他女儿,她也是那时才知道,她的丈夫,她的两个儿子到底有多不堪。
所以那天,她在几人服药后,拿起花瓶,砸了下去……
“那是什么药?”宫九歌就在她身后,看着她写。
章夫人回道:“是在街道上,一个算命的手中买来的。”
算命的?宫九歌隐约觉得,她似乎忽略了什么,但总是抓不住这个点。
宫九歌:“你为什么要砸?”
章夫人一愣:“什么?”
宫九歌:“让人致死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会选择这一种?”
章夫人也在想:“是啊,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砸下去。”
宫九歌与赫无双对视一眼。
仿佛顺理成章的,这一起案子圆满解决。
章夫人被带走时,还发生了个小插曲。
章夫人:“这位姑娘,我能不能和你说几句话。”她没有再叫“大人”。
宫九歌看了眼天色:“不好意思啊,我赶时间。”
确实是赶时间,可几句话又能耽搁多久,到底是不想听。
很大程度上摆脱了嫌疑的宫九歌,像是很愉悦的对着赫无双,开口:“后会无期。”说完就走,那一脸轻松的模样就像是甩掉了什么碍事的东西。
赫无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宫九歌离开的方向,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光。
只见他弹了弹袖口的灰尘,神色坦然自若,吩咐一旁的云墨:
“你去……”
“主子,”青岩一脸正色,“还有半个时辰,骑马的话……”
宫九歌:“我不会。”骑马。
青岩:“……属下这就去找马车。”
一刻钟后……
青岩:“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带的马车突然都没了。”
宫九歌:“没了?”什么意思。
青岩点头:“似乎是都被人包去了。”
谁这么款,还偏偏是在这时候!
“要不是在这没什么认识的人,真以为是得罪了谁,被故意针对了。”宫九歌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青岩急了:“这……再等片刻,有马车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