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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安出道本就不久所经历的又都是单打独斗,群战也都是街头混混的把戏,哪里知道军中战阵竟还有这般妙用,竟然能连贯众人之力为一体,单凭杀机就能演化如此威能,心中不禁骇然。同时又想,若有朝一日我也能聚集一伙手下,定也要弄些阵法让他们练。

    凌天放见了这战阵之威,面上也不禁暗暗变色,随即显出一股豪迈之气来,挥手对凌宇浩道:“我儿,带着你的副堂主先行退下,且看为父杀敌。另外,着所有帮众紧守四周莫要让敌人溜了。”

    云安原本还担心凌宇浩不肯退,谁知他似乎十分信任凌天放的武力,脸上竟无一丝担忧之色,干干脆脆的一抱拳,道:“九儿预祝父亲大人旗开得胜,请父亲大人放心,有九儿在保管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去。”

    此时,那猛虎已经发出嗷呜一声嘶吼,从半空猛然扑了下来,一只犹如簸箕般大小的虎爪只是一探便当头往山腰凉亭出压来。

    云安见此哪里还敢耽搁,伸手一扯凌宇浩,身形一展便往山下奔去。于此同时,只听凌天放忽然哈哈一笑,一抖手中那狭长的木盒,盒盖翻开,从中落出一柄刀来,只得二尺多长,一寸来宽,却比寻常的腰刀还要小些,跟凌宇浩的长刀相比更是犹如玩具一般。但看那刀,刃如秋水,色如青霜,凌厉的寒气却连奔逃中的云安也被惊得回头汗毛倒立,回头一瞧,却忍不住轻呼一声:“法器!”

    他虽然分不出那到底是什么品阶的法器,但那感觉却与他在天柱山万仙大会上见识过的一件黄阶中品法器相差不多,许是还要高些也不一定。

    那刀一落入凌天放手中,其形态立刻暴涨一倍有余,连刀带柄足五尺有余,阔刃厚背,脊悬九环,十分狰狞。其上,血红色的刀罡吞吐不定,两团流焰在九环之间翻翻滚滚,端的威势骇人。

    凌天放见那虎爪落下也是岿然不惧,只是哈哈一声大笑,手中长刀一抬便自向那虎爪迎了上去。

    倒爪相交,顿时便是轰隆一声爆响,无数道罡风刀气四溢激荡,便是已逃之两三丈外的云凌二人也被那散逸出来的罡风刮的偏体生寒,衣袪翻飞,好在二人修为也自不弱,那溢出来的罡风倒也不能伤到他们。

    而那座首当其冲的小亭,却在这罡风的冲击下,发出“咔咔嚓嚓”一阵大响,随即轰然倒塌,溅起漫天烟尘。

    云安虽然早晓得这一人一兽相斗之下,必然威势骇人,不过却也没想到竟这般凶残法。心道:“这凌天放虽然与那猫妖同是化罡之境,但却明显比那猫妖更强一筹,即便是强行突破后的猫妖比他也怕是还要稍差些,这肯怕就是法器之威吧。修道之人有了这东西真可谓如虎添翼,不行,这东西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弄上一个,不然以后与那持有法器之人争斗难免要吃大亏。”

    云安一面往山的另一侧奔跑,一边回头观望那一人一兽的争斗,心中既是惊骇又是艳慕,既想要把那战阵之法弄到手,更是恨不得立刻就把凌天放那柄法器长刀抢过来,只是,奈何力量有限,眼下却只有在一旁干瞪眼的份。

    此时,那一人一兽已经从半山腰大到了山脚下,一路所经之处,花草树木尽皆碎折,林中鸟兽四散奔走,有那逃的慢的,纷纷都做了遭殃的池鱼。原本藏在林中的白马堂帮众此时也不需凌宇浩招呼了,都在邝骞等人的带领下一窝蜂的往这边逃过来。

    云安见此不禁暗道一声“惭愧”,方才自家还说什么对方是骑兵不好上山,现在看来也未免太想当然了。人家所说的,‘铁骑过处,皆成粉齑,’原来却并不是胡吹大气。

    “小安子,别跑了,这里安全了。”一看已经离战场远了,凌宇浩连忙叫住还在玩命狂奔的云安,随即又发出暗号,收拢其余的下属。

    云安看看远处那惊天动地的战斗,心里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不过,见凌宇浩已经在收拢下属了,便也不再多说了,只是一面小心观察场中动向,一面随时准备开溜。

    “香主,我们怎么办?”城西香堂的一众帮众,面上都是一副骇然而又茫然的神色,他们平时也都是一副牛气哄哄的模样,但此时却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也没了什么主意,只是眼巴巴的望着自家老大,等他拿主意。

    凌宇浩倒是十分镇定,他对凌天放的信心却比任何人都要足,当下淡淡一笑,道:“尔等无需忧心,有老堂主在,破那魔阵不过是等闲事耳。”

    那些个帮众听他这般一说,又见老堂主确实抵住了那魔阵所化的妖兽,心中顿时都安定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便又活泛起来。

    凌宇浩见此,却又微微一笑,道:“不过,大家也不要急,只需守好四周,严防有敌人逃脱,等那魔阵一破,到时候便是我城西香堂立功之时了。”

    众人听罢,顿时便又热情高涨起来,个个都道:“香主放心,有何任务尽管分配来就是了,俺们绝不含糊。”

    “没错,我们定要让其他堂口的人瞧瞧,我们城西男儿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