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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我们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动弹分毫,安静下来之后,身上被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感觉占据。

    即便心中好奇,想去看看最后东方五鬼提到的纸人惊喜究竟是什么,但身体不同意我们这么干。

    只能依旧保持着相互依靠,作为彼此支点的姿势,继续坐在大石头上。

    看着天边渐渐泛起了金色的光芒,太阳缓缓爬升出地平线,把它的光辉洒向人间,更是有幸欣赏了一下东边日出西面残月,日月同辉的场景。

    郎弘毅身上估计还能自由活动的就只剩下了嘴,他咳嗽了一声问道,“昨天你招雷之前,不顾自身朝着鬼嫁女头上做了什么手脚?”

    他等了几秒,可能是没有听到我的回答有些奇怪,微微侧身想要看看我的情况,就是这小小的移动,叫我和他都闷哼出声,实在是身上的伤太疼了,忍不住脱口。

    “看来你没有晕,说说吧,现在左右我们谁也动不了。”

    “朗大少这般清高绝艳之人,也会有好奇的时候?”我说话的时候,都觉得腰上疼的厉害,胸腔里面好像有什么堵住的东西要喷薄而出,声音都比以往低上了几分。

    “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这会的郎弘毅给我的感觉倒是挺有人味,说话也不再惜字如金,更是少了平日事不关己的那份冰冷,叫我觉得两个人或许从这一刻开始可以简单的称之为朋友。

    “呵呵,那可是本小姐的随身之物,价值……两块五毛整!”

    我开玩笑的卖了一个关子,欣赏着正对着我的方向,被初生的太阳染成橘色的云层,心情居然挺不错的。

    此时脑子里面没有鬼嫁女,没有被选中的新郎周喜,也没有鬼哭谷那些憋着放大招的冤魂戏子们,反而有了一种轻松之感。

    自从爷爷离开,我接了点妆匠的衣钵之后,这样的感觉再没有出现过,叫我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就被胸腔里面的钝疼给打断,咳了一个天翻地覆,直接喷出一口黑乎乎的污血才勉强停下。

    “你没事吧?叶三蔓!”

    “没事,是瘀血,咳出来倒是舒服多了,你怎么样?想到我制敌的神器是什么了没?”

    可能是我吐出瘀血之后说话比刚才气息顺畅了不少,郎弘毅紧张的声音里才带上了些轻松,“这么便宜的神器,我想不到。”

    “哈哈哈……我就知道!本小姐简直就是个天才,扎在鬼嫁女尸身头顶的是我以前上学在校门口随手买的一个纯金属十字架,造价刚好两块五!”

    “你……你居然用那东西引雷,真有你的!”

    我在郎弘毅的声音里面竟然听出了笑意,这可是很少见,看来这位经过一晚上的殊死搏斗,心情也挺不错,怪人!

    就这样,我们生怕睡过去,开始了毫无营养的你一句我一句,关系倒是有了空前的拉近,已经不那么陌生。

    直到……这片人烟罕至的盆地里面传来了人声。

    “叶三蔓……听到没有,听到了回一声!”

    “朗少爷……你在不在这……”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叫的正好是我们的名字。

    听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村长他们带着村里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