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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员外家出来,余长生思索再三,自己已经输了,输的一塌糊涂了。

    可是事情还需要一个结果。

    算了,自己去老憨家认输吧!人家怎么收拾自己就怎么收拾吧,很明显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只是略微出手,就把自己整成这样了,自己何苦和人家作对呢?

    没见到老憨,只见到了老憨的长子亦庸。亦庸见他亲自登门认输了,居然没怎么为难他,他想象的那种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没有发生。

    亦庸同意按市价收购他所有的蚕茧,只是让他保证绝不再碰这行生意了,别的要求什么都没有提。

    余长生终于算是卖掉了蚕茧,还上了大家的钱,不够的部分又卖了一些土地,终于把事情完结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自己连个大一点的富户也算不上了,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以后再也不敢和老憨作对了。

    子玉全程参与了此事,很有些成就感,但是对结果却不是很满意。

    他神采飞扬的对黄苏氏讲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最后遗憾的说道:“叫我说就不应该放过他,直接不管他,要不到钱的那些人一定会把他撕个粉碎的……”

    讲着讲着突然发现,母亲黄苏氏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他很不自在的说道:“娘,你干嘛这么看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黄苏氏悠悠地说道:“当年要是你伯伯有你这样想法,我们母子可能早就转世投胎了吧!”

    子玉打了一个激灵,余长生的这件事情是他亲身经历的,自己家被毁那一件事情,他也非常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从来没将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过,他看这两件事情,一直都是不同的角度。

    他仍然辩驳道:“不一样的,这一次我们几乎没有做什么事情?”

    他母亲黄苏氏苦笑着说:“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母亲说对了!其实这两件事是一样的,只是子玉一直站在不同的角度,所以才觉得两件事不一样。

    同样是招惹了老憨,同样是被老憨反击了,反击手段都是一样的,同样都是老百姓攻击了仇家。

    这两件事情完全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立场的不同,所以感受才完全不同的。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家被抢光了,年幼的自己和母亲完全无力反抗,母亲带着自己求到了伯伯,伯伯便带着衙役,把抢走的东西又要了回来,有伯伯撑腰,再也没有人敢来抢东西了。

    后来的很多年里,伯伯更是带着人,一次次的保住了周围的人,也包括自己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