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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铝线堆到那堆里去,然后跟我回屋拿钱。”

    那汉子听话的按照张海燕的吩咐放好了铝线,跟着张海燕向屋里走去。

    齐文跟他走了个并排,闲着无聊,随口问道:“大叔,你这铝线在哪捡的?没少捡啊。”

    “那可老远了,在纺织厂那边呢。”黑脸汉子不在意的回答道。

    “哦,纺织厂,那是挺远的。”齐文顺着说了一句。

    回到屋里,张海燕打开抽屉,数出钱点给了黑脸汉子,那汉子又点了一遍,才小心的揣进了兜里,推着车走了。

    “这铝线挺值钱啊,一斤就两块多。”齐文没话找话的说道。

    “铝不算贵的,铜比它贵多了。一斤4块钱呢。”张海燕很熟悉价格。

    “那卖铜的多不?”

    “不多,能用到这东西都是些电缆啊什么的,哪有那么多废电缆能扒出铜来呀。”

    废电缆、纺织厂、苗破烂,突然几个关键词在齐文的脑海中闪过,后世听说过的一则传闻渐渐回忆起来。

    这田破烂从一个走街串巷收破烂的奋斗到身家上千万,很具有传奇色彩,所以关于他的发家史县里也有很多种传说。

    其中一条就是,当年他用较低的成本打包收购了安平纺织厂破产后处理的全部废品,结果在里面发现了不少宝贝,赚取了好几倍的利润,一下子发展起来了。

    这其中,就包括纺织厂淘汰下来的废电缆,那里面据说是有部分铜的。

    算算时间,纺织厂好像就是在1995年年底宣布破产的。

    之后厂区封存,工人回家待岗,但是破产后的清算很不顺利,一直拖了一年多才算基本完事,还遗留下了不少问题。

    齐文上一世在县局工作时,还参加过政府处理老纺织厂历史遗留问题专班工作组,协助处理一些涉及工人信访的问题,所以记得很清楚。

    想到这,齐文坐不住了,他得赶紧去核实一下纺织厂破产的具体日期。

    再看看现在厂区是个什么状态,有没有机会把那些淘汰的废电缆提前搞出来,小赚一把。

    至于田破烂,哈哈,那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您家大业大,不差我这点油水。大不了以后我对你继女好点,多给她买点好吃的做补偿吧。

    张海燕见齐文在那一会儿沉思,一会微笑,偶尔还怪异的瞅他一眼,心里好奇,开口问道:“你在那嘎哈呢,神经了吗?”

    “你才神经呢。我在想一件重要的事呢。”齐文笑着说道。

    张海燕白了他一眼,说道:“啥事啊?跟我说说呗。”

    “先不告诉你,不过这事还跟你有点关系,过一阵子你就知道了。”齐文卖了个关子。

    “切,我还不稀的听呢。”张海燕扭头说道。

    “哈哈,不跟你逗闷子了,我该回去了,你在屋里烧炉子注意啊,这屋子小,别一氧化碳中毒了。”齐文起身,嘱咐道。

    “知道了,你就不盼着我点好啊,走吧,走吧,大碎嘴子。”张海燕嘴上不饶人,脸上却笑的像朵花,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齐文笑了笑,推门出去,后面张海燕把着门,大声说道:“拜拜,过几天我再去看你。”

    齐文吓的一趔趄,连忙回头说道:“别,别,我过一阵就期末考试了,没时间,等考完试再说吧。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说完,齐文头也不回的赶紧溜了。

    张海燕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捂着嘴偷笑了一下:“这点小胆,看把你吓的,跑的比兔子都快。”

    回到学校,已经到饭点了,齐文直接去了齐亮那吃饭。

    齐亮那现在已经招满了吃饭的学生,三个桌,每桌都加到了10人,就这还有学生打听着要来加桌呢,但是实在坐不下了,只好婉拒了他们。

    利润方面也十分可观,刨去食材成本和房租啥的,每个月能净剩一千五百多块钱。所以,齐亮现在很满足,每天干起活来劲头十足。

    齐文边吃饭,边看着齐亮忙碌的身影,突然想到,放假了,亮哥这也该停工了,到时候是不是可以拉着他一起去完成他的收破烂大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