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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了摸云九哲的头,“听话,跟你哥哥走,晚上我定会去隐居,给你一个大惊喜。”

    大惊喜?云九姬与白元修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商公子,不要去隐居了……”云九姬阻止。

    商祈不理会他,按了按太阳穴,淡漠的对大夫道:“大夫,怎么济世堂这么吵?闹的本公子头愈发疼痛了,这可不成。”

    一直目瞪口呆的大夫终于番然醒悟,真是何其有幸,他的济世堂开了二十年,第一次给如此尊贵的贵人看病,帝都商姓是国姓,祈字更是南昌国天才小王爷的名讳一一祈王是也。

    虽他丢了爵位贬为庶人,可仍是闻名遐迩的天才,难怪他的王族气场吓他头都不敢抬。

    至于云九姬,大夫冷着脸,不就是闹的沸沸扬扬的谋害敌国郡主,差点引发两国大战云将军孤女,扫把星一个!

    他不客气拿扫把撵人,“走,走,不是病人都出去,吵到病人了!”

    春桃道:“大夫,我家公子也是来看……”

    在既将春桃将那个‘病’字说出口的时候,云九姬不动声色的攥了攥她的衣服,春桃会意过来道:“等小公子走了,我们马上走。”

    “好,那哥哥…一定要来。”见商祈松口了,云九哲恋恋不舍的走到云九姬身边。

    云九姬还欲再言,一行人就这么被大夫无情的扫地出门。

    傍晚,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李府。

    看着收拾包裹的商祈,李院长心里乐滋滋,眉头却皱着道:“臭小子,怎么要走?是不是又要去隐居祸害我师侄,真是的,既然跑了出来就不要回去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爱徒犀利的眸子扫视他,从抽屉中拿出一支累丝金钗,“师父,您就别煽风点火了,谁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这是送给师母的,她去舒府串门了,师父代为转交给她。”

    看着商祈走远,李院长神色凝重,撑着伞在园中漫步,唏嘘爱徒的未来之路艰辛,罢了,他该做的已做了,遵从他的本心就好,他的徒儿不是冰冷的皇族棋子,总要为自己活一次。

    隐居。

    看着大包小包的吕一,云九姬对他主仆俩的厚颜无耻,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何意,他这是要卷土重来?

    不行,绝对不行。

    “商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云九姬不着痕迹的站在门中间,防止他闯进来。

    “自然是你想的意思,起开。”

    他拿起折扇了扇,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布满了戏谑。

    “商公子不可如此,您住在隐居不妥,而且你也知道我中意表哥,怕他误会。”云九姬又把白元修搬了出来。

    可如今,这招不灵了,商祈折扇一戳,轻松的把她戳开。

    “本公子一向胡来,才不管其它,为验证小姐的话,给本公子如此好的评价,不实施岂不是负了小姐的美意。”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小院,还不忘回过头挑衅一笑,“本王为了你丢了爵,你养我,天经地义,到死了也得养!”

    云九姬:“……”

    什么叫祸从口出,她彻底知道了。

    她走进房间翻箱倒柜,把所有的黄白之物全部搜罗出来,“商公子,够了没?不够我再挣,就是不要呆在隐居。”

    商祈拈起一枚金瓜子,又拿起一两碎银子在手里把玩,阴森森道:“本公子的王爵说不要就不要了,还会在意这点小东西?小可怜,我就喜欢胡来,谁叫我是南昌国冷面天才小王爷……”

    “商公子,莫闹了,您快请回吧,师叔家富庶舒适,实在不济这些银子给您包个上房,住三个月还是够的,我再想办法补贴您可好?隐居太简陋了。”

    她利索的把银子全部包好,往他身前一推,凝重的看着他。

    哪里知道正是这个举动,触怒了商祈的逆鳞,他不屑的把包好的银袋打开,碎银子一颗一颗的往地上扔,仅有的两枚金瓜子当飞镖扔,嘲弄之意犹为伤人。

    云九姬心疼的捡起散落在地的碎银子,努力寻找着无迹可寻的两枚金瓜子,这可是她无数个日日夜夜,辛苦熬来的所有家当。

    费尽心力,终于找到了两枚金瓜子,云九姬正色道:“商公子,我知道你以前是王爷,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但这是我全部的家底了,不够我慢慢还,况且当时我被害,你把我推到风尖浪口,会没一点关系?”

    看着云九姬如此较真,一本正经与他算帐的神情,商祈顿觉得没意思,生气的别过脸,小坐了一会,往他之前住的房间走去。

    见他的举动,云九姬忙追了过去。

    当吕一拉开柜笼里叠着春桃衣服,商祈的脸瞬间黑的成了锅底,咬牙道:“云九姬,好样的,就这么迫不及待霸占了我的房间,我走了才几天?”

    看着火冒三丈的商祈,云九姬也是生气,他走了难不成房子还留着做念想,之前春桃与她同挤在一个房间不太方便,他一走肯定腾出来给春桃用。

    “吕一听令,去云九姬的房间,把她的东西全部扔出去。”说罢,商祈挑眉收起折扇,以不容置喙的王者之气,抬脚往云九姬的房间走。

    “你还要不要脸?够了!这是我师父的隐居,师父走了,我才是主人!”云九姬发火了,这厮发疯给谁看,不讲一点道理。

    “哦,你才是主人,很好,太好了!”商祈掐着她的下巴,张狂一笑,“我一向胡来,才不管什么主不主人的,不信,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