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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她不仅可以摆脱青雀阁,母亲也可以因为自己的失踪,这辈子不再受到任何牵连。

    更可以摆脱肖祁。

    他一直以来不想让自己死掉吗?

    这下也省得他费力了。

    风萧儿这个人就此失踪,他也寻不到,定会渐渐死心。

    肖祁作为督主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清理这些个人恩怨。

    用不了几年,他就会将自己彻底忘掉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结局。

    肖祁遗留在这里,很快就会被那被那些杀手所找到。

    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天地之间,再无肖祁。

    这样也好,起码又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更可报了墨七里滥用私刑的仇。

    她起身,天一黑,外面的气温越发开始冷了下来。

    不知名的鸟儿,叫着奇怪的语调。令人在没有人烟的幽闭地方,更加冰冷惊悚。

    朝着洞口有月光的地方迈出一步。

    也仅此一步。

    很快,她却缩了回来。

    隐姓埋名?

    怎么可能舍得隐姓埋名?

    要光明正大,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这不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她性子是骄傲。

    骄傲到明明眼前有一条捷径可以选择。最后,却偏偏选择了那条最难走的,布满荆棘的路。

    回身看了眼肖祁,他就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身侧。

    就像是在提督府时,他们同床共枕时的模样。

    他不打呼噜,薄厚适中的唇抿着,双臂偶尔会搂着她。然后,风姿卓越的躺在床榻上,像个精雕细琢的美人。

    罢了……

    生辰那天,风萧儿没有下毒害他。

    就这么的走了,会坐实了下毒的罪名。

    肖祁在如此艰险的困境时,没有抛下她。

    她亦不会。

    肖祁不能说是人高马大的寻常男子般,粗鲁的雄壮。

    但他身高在那,肌肉还紧实到硬邦邦。

    平日里,他压过来的时候,她都喘不过气。

    如今,铁定是背不动了。

    又花了一刻钟,将从悬崖处跌落的藤条编织了一个简易的拖席。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肖祁搬到了那藤席之上。

    风萧儿的手指因为没有指甲的保护,磨损的又有些微微出血。

    她也没有在意,眼下这些小伤都不足挂齿。

    他们要能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不知道这些黑衣杀手什么时候会追上来。

    借此机会,一定要找到一个隐秘的落脚点。

    山谷下的石头凹凸不平,拖起来分外费力。

    风萧儿累的满头是汗,风一吹,冷飕飕的。

    风邪入体后的她有些虚弱,脚底也发颤。

    必须想个办法快速离开这里。

    万不得已,她将那藤席直接拖到了溪水里。

    河床处有淤泥,被溪水冲刷的石子也是个个光滑,还算平整。

    加上水流,以及都是下坡,所以拖起来还比较省事。

    就是溪水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