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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夜晚,司镜跟姜清宴仿佛被困在黎明将现前的混沌里。

    她们草草洗了个澡,姜清宴窝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全都是在韩悠宁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

    随着夜色加深,司镜的理智也在回笼。

    在陪伴姜清宴的间隙,她将医生留在桌面的胃药倒出几颗,碾成粉末倒进一杯水里融掉,再倒进马桶里冲走,为她假扮胃疼留宿做全了样子。

    做完这些,司镜才熄了灯回到被窝里,到了下半夜两个人才渐渐睡过去。

    早上离开韩家,季沐欢陪同着韩老爷子和韩启鸣一起送她们。

    韩老爷子让佣人抬出一张装裱在画框里的水彩画,神色哀伤又感慨:“清宴啊,你想要回这幅画做个念想,伯父今天就把它还给你。

    启鸣也是因为太难过了,不是故意跟你起冲突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那画里是韩悠宁在市区里的个人住所的房间,也是当初姜清宴住了几年的房间。

    淡金色晨光下,房间的床有着刚刚送走主人的些微凌乱,床头柜不规则地叠放着几本文件,最上头盖着一本名叫《世界水色》的水彩画集锦。

    姜清宴静看了几秒,由衷地微笑:“谢谢伯父。”

    昨晚韩启鸣编造的理由并不是胡说。

    她从前的确画了一幅画送给韩悠宁,被韩悠宁带回了老宅里,说是这样可以时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