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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渊深处,藏着一片广袤的大湖,湖水碧绿如翡翠,清澈见底。水波荡漾间,偶见长尾大鱼悠然遨游。湖心正中有一小岛,岛上有翠竹阁楼一座,名为“湖心居”,这座阁楼常年被五彩斑斓的华光环绕,乃是整个神隐之地的核心所在。

    如今在这阁楼二层,有数人围坐成圈。中央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抚掌大笑,声音如洪钟般回荡在四周:“原来你是金家后人,难怪神魂如此奇异!你可是已经融合了六成洪荒之力?”

    金舟的脸色微微一变,瞥了一眼身旁的夏毅,略显尴尬地拱手说道:“谢过老前辈的救命之恩!家祖觊觎狻猊的洪荒之力,已经酿成大错!还请老前辈……不要再提这事了!”

    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缓缓点头,叹息道:“洪荒之力,乃洪荒九兽的天生之力,虽然强大无匹,却也危险重重。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到今天,已是极为不易。”

    金舟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金家远祖的贪念不仅给家族带来了无尽的灾难,也让他背负了沉重的责任和使命。夏毅轻轻拍了拍金舟的肩膀,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你放心,就算将这素渊掀个底朝天,我也会将地母之石给你带来!”

    金舟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夏毅的坚定和无畏让他心头一暖,仿佛在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上找到了依靠。

    乌骨道人斜睨了夏毅一眼,冷哼道:“你这小子真是没规矩!你知道这素渊是什么地方吗?竟敢口出狂言!”

    一旁的欧阳晓晓早就看乌骨道人不顺眼,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击:“呸!你这牛鼻子老道,少在这儿管闲事!这素渊又不是你玉真观的地盘,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前辈,您说是不是?”

    耄耋老者微微一笑,语气平和道:“素渊之地,乃是天地灵气汇聚之所,并非玉真观一家能够独占。”

    乌骨道人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困惑。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太师公!您这话……弟子有些不解。若不是庭赟祖师在此设立道场,这……素渊又从何而来?”

    “太师公?”

    “太师公?”

    夏毅三人同时惊呼出声,阁楼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如山。他们彼此对视,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者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他们的面庞,缓缓开口道:“庭赟祖师在此设立道场,恰是看重素渊乃灵气汇聚之地,所谓是先有素渊,后有道场!各位小友大可放心,我玉真观也只是来客而已!”

    夏毅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一方面是对庭赟祖师的无限敬仰,另一方面则是对眼前老者的深深疑虑。

    欧阳晓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某种久违的安慰,那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而金舟的目光冷冽而坚硬,但在那冰冷的表面下,却隐隐透出一丝好奇的光芒。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像是在等待着某个答案的揭晓。

    这个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只有老者那低沉的声音,在他们的心中久久回荡。老者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他们的心头,令他们的情绪不断波动,无法平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阁楼都在这一刻变得狭小而压抑。

    夏毅的目光再次落在老者身上,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线索。老者的神情平静如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向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中透出几分恭敬与疑惑:“前辈!晚辈几人误取了玉真观的宝物,还打伤了您门下的弟子,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还要出手相救?”

    老者微微抬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在衡量夏毅的诚意与胆识。夏毅感受到那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心中不禁一凛,但他依旧挺直了腰板,等待着老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