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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面对景卫凯的一次次申诉,白库廖夫整出一句中国古代军人在外对皇帝旨意违抗的托辞。

    景卫凯是希望白库廖夫不放自己,而让薛曾山一个劲地追。以此让他们之间产生矛盾,而这矛盾越强烈越好,自己才能有机可乘。

    再有景卫凯做样子是给何占魁何占彪哥俩看的,他们是薛曾山和薛华派来跟着景卫凯的,他们时时刻刻观察着景卫凯的一举一动。

    这天晚上白库廖夫吃过晚饭和扎卡索娃在院子里漫步。几名贴身保镖在不远不近地跟着,既能时刻防着周围的人对二人的伤害,又听不到二人的谈话。

    白库廖夫看扎卡索娃一直沉默不语,便问道:“你想啥呢?”

    扎卡索娃看着夕阳即将收起的最后一抹红晕非常伤感地说道:“我想我们现在是到了最最危险的时刻了。”

    白库廖夫看着自己的夫人扎卡索娃说道:“夫人是不是多虑了?我们现在重新占领了三岔镇。接受了反共先锋军的委任,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国军了。

    “我们白家在此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根深蒂固了吧!只要我们继续努力下去,我们一定会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对了,我想过几天就派人去三岔沟要塞寻找金沙,有宝图在这次一定能够找到金沙。别说有上百吨啊,就是有几顿也行了。”

    白库廖夫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脸上现出醉酒后才有的红晕和神采。

    扎卡索娃看了一眼白库廖夫,然后又把目光投向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悠悠地说道:“鱼见食而不见钩,人见利而不见害。正是对你这种人说的。”

    尽管白库廖夫是个大老粗,但这句话的意思他还是觉察出来了。所以他红着脸说:“我说的都是眼前摆着的事情,有什么利啊害的。”

    “咱们这个地方叫什么?”

    “三岔镇、三岔沟、三不管,叫什么都行。”白库廖夫回答扎卡索娃。

    “这些名字里最重要的是三不管,过去是三家都不管,我们在夹缝里生存。白家才能在这里发达,才能在这里兴旺。现在你看看周边还是三不管吗!”扎卡索娃说完盯着白库廖夫,白库廖夫被她看得有些发毛。

    “你干啥这么看着我?看得我毛的愣的。”

    扎卡索娃笑着说:“发毛就对了,你才能感觉出危险。别等着脑袋掉了还啥也不知道呢!”

    “有那么严重吗?”

    “有,不但有,还非常严重。你看看住在李申屯和二棉裤屯的北上开拓军。他们已经占领过三岔镇了,是东泉县的解放军帮助我们夺回来的。但你不要以为解放军会总帮我们,他们也是我们的敌人。有一天解放军也会把我们吃了,只不过他们现在牙还没长齐,牙口不行吃不了我们。等他们羽翼丰满了,也是我们的大敌!”扎卡索娃和白库廖夫说出了当前他们面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