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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嗓音太过低哑深沉,又撩又欲。

    哪怕最为亲密时,耳畔听过无数次更为亲昵的话语,在他指尖拂过唇瓣时,南知意也不由得脊骨一颤。

    她身上的所有亓官宴都再了解不过,细微的变化自然没有瞒过他,心下满意她的反应,眉眼噙笑离开。

    南知意懊恼不迭,显然,被人征服,身体的主导权利也随之失去,这对她来说是件很不好的事。

    她捂住羞耻的脸颊拍了拍,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亓官宴不在,南知意百无聊赖中,丹尼尔打来这几天以来的第N次电话。

    她握着手机,终于大发慈悲接通。

    “你终于肯理我了,小知知,”丹尼尔激动过后,开始大吐苦水埋怨她,“我牺牲自己给你做个去德萨的心理准备,你怎么翻脸不认人,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南知意去德萨后,丹尼尔根本不敢联系卓子御、李达那帮狐朋狗友打听。

    生怕一个不小心,暴露自己捅出亓官宴真面目的事。

    “托你的福,我死不了,”南知意气哼哼的,完全无法拿以前和蔼可亲的态度对待丹尼尔,“以后收起你那副欠人疼的0样,我看着闹心!”

    亏得她们俩是青梅竹马,一起玩过泥巴,一起蹲过幼儿园,谁知,穿过她花裙子的小可爱,背地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南知意真信了他不是0的事实,他分明是披着羊皮吃人不吐骨头的美强坏1!

    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丹尼尔不知道她想歪到哪里,干脆笑了笑,露出南知意最喜欢戳的小酒窝。

    南知意痛心疾首,“王福根儿,是他们把你带坏的,还是你禽兽本性天生如此!”

    话音刚落,门外有道轻挑的男声,“小侄媳妇,你二叔来了,不打开门迎接一下吗?”

    “Asa!”丹尼尔分辨出来人的声音,提醒南知意,“你小心Asa,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疯起来没人能管住他,也就是在宴面前安分些。”

    琳达和San拦住Asa,南知意得以有时间再问了丹尼尔几个问题。

    得知Asa虽然为亓官宴的二叔,但年纪却比他足足小了三岁,是老头子后娶的妻子所生。

    不过,生Asa时大出血去世了。

    后来Asa与亓官宴共同养育在老头子的手里,俩人年纪相仿同吃同住,而老头子忙,导致多数时,由亓官宴代替老头子照看他,感情非同寻常。

    按说感情基础还可以,但自从亓官宴父亲自杀后,他性格大变,厌恶罪魁祸首老头子的同时,也冷落了Asa。

    时间久了,不知哪里出差漏,Asa处处跟亓官宴作对,只要惹到对方不高兴他就兴奋,一系列行为着实令人费解。

    “完蛋!我怎么全告诉你了!”丹尼尔在南知意求知的眼神下,一股脑吐出亓官宴幼年的经历,发现自己多嘴后吓得魂飞魄散,挂断电话之前最后补救。

    “我当你是朋友才说这些的哦,你不能做出卖我的事情。”

    南知意:“……”

    稍作分析,南知意不难猜出Asa意图。

    从小缺失家庭关爱的人,身边有他自认为亲密的伙伴,本以为可以相互帮扶长大,但发生的一系列现实打断他仅有的情感寄托。

    在亓官宴冷落他后,他匮乏的内心急需填补,于是,他像个孩子一样做坏事,企图得到亓官宴的关注。

    他把年长自己三岁的亓官宴当做“长辈”,亦是依靠的家人。

    Asa有意见她,南知意舍命陪君子,含笑打开门,“二叔,您好,我是阿宴的妻子南知意。”

    入目,一双蓝灰色的眼眸轻挑上扬,Asa长了一双桃花眼,恣意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