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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官宴口味清淡,南知意同样。

    俩人选了个广式早点茶楼,悠然吃起早餐。

    吃饭时,南知意不确定地问了一遍:“那院子真的是给我的?”

    “是的。”

    南知意听后平添几分忧愁,“你还回去吧,我现在不能平白无故要你祖母的房子。”

    要了,代表她承亓官秋的情。

    她现在的意识仍未改观,认为自己应该尽量和无缘无故的人划清界限。

    亓官宴已经替她在亓官秋那找回场子,周卿那边,她如果想,只要利用一下阚子臣,便能轻而易举打击到她。

    可她觉得很没意思,说那么多,无非是周卿百事不顺,将阚子臣的难事怪罪到她身上。

    茶楼里很热闹,四方木桌,高背椅,装修的古色古香,他们俩来得晚,坐在中间挨着过道的位置。

    对她的话,亓官宴不以为然,服务员刚端餐桌上的干贝桔梗杏仁汤炖的恰到火候,他给南知意盛了一碗送到手边。

    “现在不要,提亲的时候要。”

    南知意诧异,“提亲?”

    “后天怎么样?”亓官宴提议。

    公司外贸港口的事已经对接完,阚子臣不值一提,他该办了正事,然后好好享受一下光明正大的二人世界。

    而不是偷偷摸摸租房在她隔壁,背着南四海!

    他这样想着,茶楼里装饰用的老式大头电视恰好播放早午新闻。

    商业频道播报最近股市大跌,不少股民血本无归,甚至为此背上债务,负债累累。

    南知意听闻后担心南四海中,电视里接着报道阚氏公司。

    资金链短缺,合作商集体另寻下家,公司瞬间失去盈利,员工工资周转不开,银行贷款审批被拒,几十年历史的老企业摇摇欲坠。

    南知意虽然不会经营公司,但以前在阚家时,阚荣经常在饭桌上和阚子臣谈论生意。

    她知道,一个公司去银行贷款再正常不过,有了贷款便能扩张生意,然后生产供货,达到盈利,发给员工工资,环环相扣。

    阚家公司以实体制造为基础,从而衍生其他重要生意,一旦制造的商品失去合作商,继而会引发公司生意大面积崩盘。

    如此看来,周卿肯低三下四找亓官宴,不无道理。

    从茶楼出来,亓官宴没忍住按了按她头上的遮阳帽,帽子一侧的黑色法式蝴蝶结精致,跟她一样安安静静。

    “怎么?阚家遇到难关,你心情不好?”

    南知意摇头,“我爸爸和阚子臣一直有联系,他两天没有回家了,我怀疑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如果他不回,你就说你不舒服。”

    亓官宴给她出主意。

    南知意按他说的做,没来及说什么,南四海喊了一声小知,手机便被人夺走。

    继而一道凶狠的男人声音传来,恐吓道:“你爸欠我六十万,欠钱不还还敢躲,今天我放过他,给你三天的时间,凑不出钱老子割了他腰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