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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深露重。

    一阵冷风吹过,傅伯韬瞧着身旁的沈知意打了个冷颤,便命双儿和刚才的喜嬷嬷将沈知意扶回了洞房,自己则留在酒宴上和一众将士开始拼酒。

    哪怕是回到了洞房,前厅里那些笑闹声还是隐隐约约地传进了沈知意的耳朵,嘴角也跟着那些笑闹声渐渐上扬了起来。双儿和喜嬷嬷伺候着沈知意脱掉了繁杂的新娘嫁衣,只着了身大红色的丝绸寝衣,在烛光的映衬下,沈知意原本就白净的脸蛋更加的温和甜美。

    不多时,便有宫女端了些热热的吃食上来,并言明是国主专门交代过的,都是一些很容易消化的食物。

    沈知意只用了一些面前的梗米粥,顿觉周身暖暖的,便不再打算用其他的食物。刚开口让小丫头们将桌上的食物收拾掉,便听到外面一阵吵嚷声,抬眼便看见傅伯韬被李德茂和李德茂的徒弟给搀扶了进来。

    傅伯韬看起来醉的不轻,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但却听不清楚。二人将傅伯韬扶到内室的榻上,才对沈知意行礼说道:“娘娘,国主刚才在酒宴上着实喝了不少,还请娘娘多多包涵。”

    “我明白的。”沈知意瞧着傅伯韬醉酒后难受的样子,只剩下满眼的心疼,哪里还会计较什么,便对李德茂说道:“今日你们都辛苦了,早点下去歇着吧,国主这里有我呢。”说完,便拿起了宫女早就准备好的热帕子,认认真真地给傅伯韬冲擦了起来。

    待擦完后,屋内的众人便都跟着李德茂出去了。偌大的内室里只剩下了傅伯韬和沈知意。沈知意坐在傅伯韬的身旁,静静地瞧着傅伯韬的睡颜。每次傅伯韬睡着后,她都觉得傅伯韬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君王,而是一个阳光温和的少年。

    她抬手在傅伯韬的脸庞上摩挲,忽然间,自己的一只玉手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抓住了。惊诧之下,却看见傅伯韬正睁着自己的一双黑眸满含戏谑地看着自己。

    沈知意倒也不再害怕,想了想便明白了过来:“你没醉?”

    傅伯韬一把将沈知意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说道:“你也太小瞧你夫君的酒量了,他们就是加一块也灌不醉我,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浪费咱俩得时间罢了。”

    第一次听到傅伯韬说这么调皮的话,沈知意的心里也跟着愉快了起来,但想到今日来参加婚宴的可都是跟着傅伯韬上过战场的将士,因此还是问道:“你就这样把他们扔下了?”

    “不然呢,”傅伯韬将沈知意搂紧了些,复又说道:“今晚可是我们洞房花烛的日子,难道你要让你的夫君被一群老爷们缠一晚上?”

    沈知意听傅伯韬这么说,双颊瞬时便通红,傅伯韬低头看着沈知意红彤彤的脸蛋,又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道:“知意,谢谢你,这天终于让我等到了!”

    沈知意目光闪动,要说感谢,在她和傅伯韬的这一段关系里,该说谢谢的是她才对,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身侧的男子,还不曾开口,便被男子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一阵轻呼,便感受到傅伯韬的嘴唇落到了自己的脖颈处,那嘴唇是那般的灼热。还不等沈知意反应,傅伯韬那双粗糙的大手已经伸进了沈知意的寝衣,当指间触碰到那片柔软时,便情不自禁地摩挲了起来。

    沈知意只觉得自己浑身都酥酥麻麻的,一时竟紧张忘记了呼吸,怔愣间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大祈和魏明勋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的魏明勋并不热衷于和她之间的床笫之事,但每次招她侍寝的时候都会使尽这种手段折磨她,久而久之,她听到魏明勋找她侍寝的旨意时便会止不住地颤抖,更是打心眼里害怕起了这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