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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玛不帮着大祈了?”沈知意抬头看着傅伯韬。

    “嗯。”傅伯韬柔声应道,“上次魏明勋说动了巴玛的国主帮他出兵夺回了大祈。

    后来据大晟派去的探子来报,现在巴玛的军队已经全部都撤出了大祈,巴玛的国主更扬言日后不会再插手大祈的任何事务。

    如今跟着魏明勋的不是之前的残兵败将,就是刚刚招揽的新兵蛋子。

    前年大晟个大梁一起攻打大祈的时候,魏明勋自己带着人跑了,把大祈王室都给扔下了。

    后来他回去的时候大祈王室里已经很多人都不服他,更有甚者要求他退位。

    现在的魏明勋内忧外患,应接不暇,那还有精力来和你父王打仗。”

    “另外,前几日赵如海虽然班师回朝,但是赵如海将上次带过去的一半兵将留在了大梁,所以你不用担心。”傅伯韬揽着知意的肩,慢慢地说着。

    闻言,沈知意也是松了一口气,但当她想起来魏明勋那双阴鸷的眼睛时,止不住的惧意向她汹涌而来,她颤声说道:“明勋太过睚眦必报,又惯会耍手段,我还是有些担心......”

    “知意,现在你还叫他明勋?”傅伯韬的眉头皱成一团,不悦地问道。

    感觉到揽着自己肩头的那双手加大了力度,沈知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据说习惯性地将“魏明勋”说成了“明勋”,而自己喊傅伯韬的时候一直是连名带姓一起叫。傅伯韬肯定误会自己了。

    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脑袋,然后轻声说道:“对.......对不起......我只是以前喊习惯了。”

    生气吗?傅伯韬扪心自问,自己不生气,只是有些失落罢了,于是他无奈地说道:“知意,你不用觉得抱歉。”

    沈知意没有说话,只是一抖一抖的肩膀让身旁的男子知道她在低泣。

    “迎春。”过了一会,见沈知意止住了哭声,傅伯韬才缓缓地唤道。

    沈知意心里微怔,愕然地抬头看着揽着自己的男人。傅伯韬看着她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刚才的落寞也烟消云散,俯下头低声说道:“前几日我问了双儿,她告诉我的。”

    沈知意点头称是,“这个乳名是母妃为我起的,王后觉得不符合大梁王氏尊贵的身份,便不让母妃这么唤我,后来,只有我和母妃两个人的时候,母妃才会叫我这个名字。”

    傅伯韬笑着说道:“成婚后,我也像母妃一般,唤你‘迎春’可好?”

    听到傅伯韬将自己的母妃也叫做母妃,沈知意的心里暖暖的,却还是害羞地捶了一把傅伯韬的胸口,说道:“我还没嫁给你呢,你这母妃都叫上了?”

    傅伯韬唇角微扬,对知意说道:“我弱冠的时候,太傅也送过我一个表字,日后你唤我策安,可好?”

    这个表字是傅伯韬做太子前太傅送给他的,后来他做了太子,再后来做了国主,这个表字便无人敢提,渐渐地也很少有人知道了。

    沈知意思忖片刻,在心里默默地练了好多遍“策安”,但当迎上傅伯韬那一双期待的眼神的时候,却怎么也还不出口。

    一道落寞从傅伯韬的眼底划过,见她实在叫不出,也便没有再逼她,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后,傅伯韬便喊来李德茂要回太和殿去了。

    众人行礼送行,待傅伯韬的背影消失在翠微宫之后,双儿才扶起一旁的沈知意,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您和国主吵架了?国主怎么一脸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