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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来的沈知韵看到妹妹微红的双颊,以及傅伯韬还未收回的手臂,便猜到刚才自己进来之前他们两人的行为。

    沈知韵将自己心里的苦涩压下,扯出一抹笑容来,说道:“我这紧赶慢赶的,要是知道知意已经来了,我就不着急过来了。”

    想到刚才自己有点沉溺于傅伯韬的怀抱和亲吻,知意羞愧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色也越发地苍白,起身向长姐行了礼,便匆辞告辞了。

    看着沈知意的背影消失后,沈知韵才缓缓走到床边,瞧着傅伯韬,柔声说道:“国主怎么起来了,来快躺下。知意也不知道给国主披件衣裳,这要是又感染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傅伯韬就着沈知韵的手躺了下去,想解释些什么,开口却只说了句:“王后,刚才之事你别怨知意?”

    “刚才之事?刚才什么事?是臣妾来的不是时候,扰了国主和知意的好事还是我刚才说知意没照顾好国主?”虽然心里难过至极,但沈知韵还是揶揄地看着傅伯韬问道。

    傅伯韬将沈知韵眼底的悲伤看了个一清二楚,知道是自己辜负了眼前的女子,却还是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向来端庄大气,我和知意,你若要怨,就怨我。”

    “国主怎会这般想,我是您的发妻,知意是我的亲妹妹,更何况,您要带知意回大晟,我也是同意了的。

    国主和知意,我谁都不怨,我只是感叹,自己不如知意那般让国主将我也放在心尖上。”

    沈知韵知道自己瞒不过傅伯韬,便也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傅伯韬不知该说什么,就听到沈知韵继续说道:“国主今日感觉可比昨日轻好些?”

    “好了许多。”傅伯韬见沈知韵不愿意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便也没提。

    “国主,这几日臣妾总是会想起后花园的那晚,这么多年,国主在战场上都没有伤到过一星半点,那天怎么偏偏就被一个戏子给伤了呢?”

    沈知韵顿了顿又说道:“那天在后花园的人都传言,国主最后是为了保护知意,避无可避,才让那刺客伤到的?”

    傅伯韬不想再给知意招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开口说道:“下面的那些人就喜欢嚼主子的舌根,刺客本来要行刺的就是我,且不说是我连累了知意,怎就是知意连累了我?”

    虽然那日沈知韵和孩子们被李德茂早早地就护送出了后花园,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她还是能将事情猜测个七七八八。

    沈知韵知道,傅伯韬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她对知意的姐妹之情生出嫌隙,于是便假装吃味地说道:“国主,倘若那晚是我和国主在一起,国主可会舍命救我?”

    “知韵,你是大晟的王后,澄儿、琪儿的母亲,我的正妻,如果你遇到伤害,我又怎会弃你于不顾?”傅伯韬对着面前的沈知韵认真地说道。

    期盼的答案从傅伯韬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沈知韵的耳朵里后,沈知韵却没有欣喜之感,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自己是他的正妻,是大晟的王后,是他两个孩儿的母亲,却唯独不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转头擦掉快要落下的两滴眼泪,温柔地对眼前的男子说道:“那一刀虽然刺偏了,但也是相当危急的,国主还是要多多休养才是,那些奏折,就交给墨大人和其他大人商议吧!”

    傅伯韬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看看时辰,墨炳谦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