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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日,齐家铺子字私下售卖五石散的消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老百姓们几日来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都在讨论此事。因着大晟在傅伯韬登上国主之位前,五石散泛滥,害得好多人倾家荡产不说,最后连命都没了,所以大晟人谈起五石散俱是深恶痛绝。

    傅伯韬自登基以来,严禁私下出售五石散,私下出售者皆处以极刑。若有与性命攸关的伤病需要用到五石散时,药铺的人和伤者需一同去府衙报备,在府衙领取相应数量的五石散,并签字画押。

    现在齐家被查出来了五石散,尤其是是监狱里的牢头发现齐家大少爷也有吸食五石散的迹象,因为他在入狱的当晚就犯了瘾,咒骂着牢头给他拿五石散,这下,齐家再也不能说自己不知道自家铺子里的五石散是怎么回事了。

    之后,府衙的人又在齐家的其他铺子和齐家的后院里发现了不少五石散,更在一个掌柜的住处搜到了出售五石散的账本,此事传出来后,大晟老百姓纷纷要求官府严惩齐家,齐家一时间人心惶惶。

    齐老爷打从短短半日就晕倒了两次后,受不住打击,再次苏醒后,眼也斜了嘴也歪了,说起话来也是半天说不清楚。只想着齐家这次怕是要大树将倾,听闻自己的儿子已经被判了死刑的时候,不得不撑起自己的病体下床,开始到处求人,希望他们可以在傅伯韬那里保自己儿子一命。

    齐老爷原以为自己是大晟的首富,齐家家财万贯,本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想法,他想着总有人愿意出面在傅伯韬面前报自己儿子一命,却没想到屡屡被人拒之门外,就连曾经得了他不少好处的老王爷,这次也愿意再和他齐家有任何往来。

    齐老爷感叹着世态炎凉,齐家辉煌的时候,他们这些王公贵族都殷勤地和自己称兄道弟,一个个都得了不少好处。现在齐家刚刚逢难,他们一个个就对自己避之不及。齐老爷也感叹,傅伯韬跟以往的国主就不一样,在整个大晟皇族里,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掣肘傅伯韬的人。

    齐老爷回家清算了顾家的家产,将其中的三千五百万两全部换成了银票装进了木匣,连忙让下人驾车往王宫赶去。

    最终齐老爷在宫门跪了一夜后终于被允许进了宫。

    “国主,齐家人来了。”李德茂走进御书房毕恭毕敬地说道。

    傅伯韬正在看桌上的奏折,闻言,将手里的朱笔搁下,淡淡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齐老爷便由小太监领着走了进来。

    齐老爷走进去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傅伯韬打量着他,听说他中风了,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假,眼前的人佝偻着跪在那里,全无了当日洋洋得意和自己谈条件要自己休妻的样子。

    “李德茂,去给齐老爷搬把椅子过来。”傅伯韬开口道。

    “国主,不用了。”齐老爷想起他齐家人人喊打,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傅伯韬,却还是恭敬地说道:“国主,不用麻烦。草民有罪,草民此次前来是来请罪的,还请国主高抬贵手。”

    傅伯韬端起一旁的茶碗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嘴角扯出了一抹可有可无的笑,然后说道:“齐老爷为何这般说?傅某不记得和齐老爷有很深不快啊。”

    齐老爷并不打算继续跟傅伯韬打哈哈,举起手里的木匣,说道:“国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是三千五百万两银票,比之前国主说的数还多了五百两,还望国主不计前嫌,放过齐家。”说着,齐老爷便将盒子打开,只见里头装了厚厚一沓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