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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她有……毒!”陈翠云边哭边数落着尤如水说:“但是,你毒错人了啊!你这小妖……女!”

    尤如水万没想到陈翠云竟是如此一个没有心机的女人,实在忍不住,噗的暴笑起来。

    “哼!哼!”康王爷听了陈翠云的话,气得翻着白眼,胸前胡须急剧抖着,狠狠地哼了几声,恨声道:“无用又不要脸的东西!”

    “哈哈……”陈翠云的话,大家都听懂了。

    大家又乱哄哄地议论起来。

    “哦呵,听她的意思,原来是谷长青要利用这个女子去毒死别人。这个别人,不会是大王子吧?”

    “绝对是!”

    “看来,这姑娘肯定是不愿意帮他才逃了出来!”

    “有可能!二王子也是,为啥子要兄弟相残呢?”

    “都是为了王位。大家都要想当王爷,便兄弟相残了!这下好了,呵呵呵……”

    “活该,这就叫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肃静!”谷一虎见大家越说越难听,便‘哐’的敲了一声锣,故意岔开话题问道:“你们谁知道这妖女是哪来的?”

    “是呀,这小女子是哪里人?”

    “哦,想起来了,就是前天晚上在村里乱走的那个乞丐!”

    谷一虎见大家越说越大声,生怕又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便哐地敲了一声锣,又大声问道:“你们谁知道妖女从哪来的?”

    站在最前面的谷惠玲小声对谷草说:“大前天晚上我和娘在神树祠里见过她,我还认为她已经回去了!”

    谷一虎耳尖,听见谷惠玲说大前晚见过这个下毒人,便大声问道:“谷惠玲,你和你娘在神树祠堂见过这个妖女?”

    “大管家,是这样!”谷惠玲是诚实人,老老实实地说:“大前天晚上,我和我娘来烧香,在神树祠里碰到这个姑娘。她还问了我娘很多问题!”

    谷里康听了,眼睛骨碌一转,厉声问道:“谷惠玲,你老实说,这妖女问了你娘什么事?”

    谷惠玲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大前天晚上,我和我娘在神树祠里见到她。我们问她是哪里人,她一会儿说是我们村的人,一会儿又说是河对面的人,结果她自己也昏死了,是我娘救活了她……”

    谷里康听了谷惠玲的话,知道大家都还不知道了尤如水是庞机得的外孙女,便想借机把责任推在谷王氏身上,赶快把事了了。想想到这里,故意一声怒喝:“谷王氏,滚出来!”

    谷王氏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打着抖说:“王……王……爷……”

    谷里康把眼一瞪,一声怒喝:“绑了!”

    谷不旺兄弟俩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把谷王氏捆了起来,趁机还在谷王氏胸前蓐了两把。

    谷王氏一边挣扎,一边喊冤说:“王爷,冤枉啊!”

    谷里康只想快点把责任推在谷王氏身上,处死二人,大声喝道:“大胆谷王氏,你乱救妖女,为害乡里,罪不可恕!”

    谷王氏战战兢兢地说:“王……爷,她当时确实是昏迷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谷里康装着大怒的样子,一改刚才弱不禁风的神态,腰杆也挺直了许多。他把手里的拐棍在地上几杵,大声对大家说:“她谷王氏不辩是非,乱救妖人,致使妖女屡次违反大王旨意,攀爬神树禁地,又害死守树人员,害死我家人。大家说,这不是死罪是什么!”

    谷惠玲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实话却被谷里康借题发挥,大声质问谷里康道:“王爷,我们见到这个姑娘时,她是一个让人可怜的乞丐。她因无助而昏厥,我娘救她并不犯法。至于这姑娘为什么要攀爬神树,不管我娘的事。她是怎样被二王子带进你们王府,又是怎样毒死了你儿子,我娘也管不着。王爷怎能把一切推在我娘的身上呢?”

    “大胆贱人,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本王说话!”谷里康大声对谷惠玲说:“你再敢胡言乱语,连你一起治罪!”

    谷惠玲大着胆子据理力争说:“王爷,我爹好歹也是大王御前一名武官,你就不怕我爹找你算账?”

    谷里康大怒道:“大胆丫头,竟敢用你爹来恐吓本王!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爹厉害还是本王厉害!”

    “你这遭天杀的老狗才!老子和她娘俩没有半点关系,赶快放了她!”尤如水见谷王氏被自己连累了,连忙大声喊叫起来说:“爬神树的是老子,杀你狗屁儿子的也是老子,管她娘俩何事?老狗才,你不就是要老子死么?动手吧,老子眼都不会眨一下!”

    众人听了尤如水的话,又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女娃好狂!”

    “啊,这女娃儿好生粗鲁,一口一个老子的,笑死人了!”

    “就是,你看她连衣服都是男人的,难怪她喜欢说粗话!”

    “不过,这姑娘倒是一副侠肝义胆,让人敬佩!”

    “就是!也算是好汉!”

    谷小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尤如水和谷王氏母女。他见尤如水虽然是个年纪绝对不大的绝色女子,却有一副侠义心肠,心里顿生好感。他看了眼谷里康和凶神恶煞的众家丁,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救不下她和谷王氏,心里一阵难过。

    谷王氏苦苦哀求着:“王……爷,我……是见她昏死在神树祠里,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我也不知她是妖人啊,王爷开恩呐!”

    谷里康听了谷王氏的话,心里一阵冷笑。他板着脸,恶狠狠地说:“国有国法,族有族规。你不明是非,认妖为善,乱救妖女。因为你,妖女才置大王的圣喻于不顾,私闯神树,触犯国法,难道你不该与妖女同罪?也是因为你,妖女才能骗进我谷王府,害死我儿子,你这是犯了谷家族规。有此二罪,已是罪大恶极,本王岂能饶你!”

    “王爷,小女子不会说话,多有冒犯,小女子给你磕头请罪了!”谷惠玲见自己搬出爹来也吓不倒谷里康,只得连忙向他磕头道歉说:“王爷,你饶了我娘吧,王爷,你饶了我娘……吧!”

    谷里康毫不为之所动,恶狠狠地说道:“赶快滚下去,不然,连你也一起处死!”

    谷王氏怕连累女儿,连忙说:“玲玲,你快走,别管娘了!”

    谷惠玲见自己一句话却害了娘,伤心欲绝地哭喊着:“娘,女儿真傻,是女儿害了你啊,娘,女儿才该死啊,娘……”

    谷王氏见谷里康铁了心要弄死自己,怕连累了女儿,大声喊着谷惠玲说:“玲玲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