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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松州之地的耶律大石整日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房里暗自沉思,看着萧塔不嫣留下的那些诗词,抄写了一遍又一遍。

  生在大辽上京城,长在南京城的耶律大石,尤其是在南院大王萧峰帐下生活了七八年的他,深受萧峰从大宋王朝带来的习性的影响,因此也写得一首好字,熟读汉人历史和兵书。

  自从邂逅了萧普贤女,萧普贤女竟然不辞而别,也导致萧塔不嫣远走他乡之后,耶律大石一开始以酒醉人,整日麻痹自己

  但自古美酒与诗词不分家,因此,酒后的耶律大石常常诵读李白、杜甫、苏东坡等汉人的诗词,也诵读大辽王朝契丹先贤萧观音的大作。

  三年以来,北方苦寒的松州之地,在他的部族萧翰里剌、耶律顺、萧海、萧山、萧同里、萧家里、慕容安、乌拉圭、乌拉布得帮助下,开始变得兵强民富。

  当年的一百零八流犯和从混同江而来的三万部族,他们已经融为了一体,对耶律大石等松州将官爱护有加,方圆百里之外的蒙古人、契丹人、女真人皆不敢小视,有着数万部族和数千勇士的松州府。

  然而,三年了,他还说念念不忘他心中的萧普贤女和萧塔不嫣,萧翰里剌看着如此执着的尊上大人,连连摇头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唉唉唉,这又是何苦啊,天下美人多得是,你想念之人早已成了别人的枕边人,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听到萧翰里剌如此一说,一旁的耶律顺同样唉声叹气地说道:

  “是啊,大辽王朝虽然看似天下太平,实则暗潮涌动。耶律大石大人与萧普贤女之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耶律顺说完之后,萧翰里剌不禁哈哈哈地大笑,调侃着耶律顺说道:

  “哦,耶律顺大哥,你这山野粗人,大字不识几个,还能悟出道理了,说来听听”。

  耶律顺长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没有强大的实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谈安居乐业,何谈长相厮守。因此,若要让自己和家人,和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生逢这多事之秋,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可能,否则我等便如萧海里一般,只能成为别人的板上鱼肉”。

  耶律顺说完之后,还在调侃他的萧翰里剌大吃一惊,立刻向耶律顺深鞠一躬,有礼有节地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想不到耶律顺兄长有此见地,真让人佩服,只是不知您如何看待这天下大势”。

  萧翰里剌说完之后,突然从后面传来哈哈哈大笑之声,二人转身一看,原来是老态龙钟的萧山老伯,他大笑之后说道:

  “二位贤侄好兴致,如此深谋远虑,有如此远见卓识,真让老夫佩服啊”。

  “哈哈哈,让萧老伯见笑了,我耶律顺拙见,还请萧老伯指点迷津”。

  耶律顺说完之后,萧翰里剌也深情的看着胸有成竹的萧山,片刻之后,萧山长叹一声说道: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大辽王朝已经历两百年的太平盛世,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但也正因此,也给我大辽王朝带来诸多弊端,造成君王不朝,满朝文武贪图享乐,百万大军只知欺压百姓,毫无战力”。

  “因此,若长此以往,我大辽王朝必生祸端。如今,内有萧奉先左右逢源,蒙蔽主上,更有女真三十六部蠢蠢欲动;外有大宋王朝、西夏王朝虎视眈眈,若有天灾人祸,我大辽王朝将战事再起,分崩离析啊”。

  萧山老伯说完之后,耶律顺和萧翰里剌连连点头,一起疑惑得问道:

  “萧老伯,我松州之地偏北苦寒,自古便是朝廷流犯犯人之地,应该不会被战火牵连吧”。

  二人担忧地说完之后,萧山连连摇头,看了远处的大山和茂密森林一眼,片刻之后继续说道:

  “我萧山阅人无数,算准了当年的南院大王萧峰、皇帝心腹萧海里、一代皇后萧观音、贤明太子耶律浚等结局,从来没有失算过”。

  “因此,十多年前,我便先后说过,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耶律淳,包括我们的松州刺史耶律大石和萧塔不嫣,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我记得当年耶律大石大人曾经说过,这世界上哪有难么多大富大贵之人啊,还嘲笑老夫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