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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回眸看去,只见是太后在冯嬷嬷的搀扶下,端步走进昭仁宫内殿。

    太后身着墨绿色梨花锦袍,头绾朝天髻,别凤凰发簪,雍容端庄,气势十足。

    “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走过,气势压阵,宫人皆不自觉地跪地请安。

    原本就跪着的苏璃月,也面向太后深深一拜。

    萧钰昭面色一僵,不自觉地退到了一边,恭敬地躬身行礼。

    太后路过的时候,严肃地扫了萧钰昭一眼,萧钰昭又低了低头,额头直冒汗。

    皇后热情地迎上前要搀扶,却被太后直接忽略,擦着身侧就走过去了。皇后顿时觉得如芒在刺,站也不是,坐回原位也不是。

    “母后。”楚帝示意冯嬷嬷先退下,自己则是亲自上前搀扶。

    太后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哀家可当不起皇帝这一声‘母后’!”

    话里有愠怒,但也没拒绝楚帝的好意。

    “母后玩笑了。”楚帝略显尴尬,扶着太后坐到了主位上。

    太后目光扫视全场,皇后干脆也不坐了,直接站到了一边。

    “肃王妃起身,站到哀家跟前来。”太后看向苏璃月时,显然温和多了。

    苏璃月依言站了过去,太后亲切地拉着她的手:“瞧你这丫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知道辩解,莫不是非要去了内牢才知道着急?”

    苏璃月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垂眼不语。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肃王爷考虑考虑不是?还有薛老侯爷,也一把年纪了,万一再因为你的事气出个好歹,岂非得不偿失?”

    苏璃月吸了吸鼻子:“皇祖母教训的是,臣媳记下了。”

    众人看着苏璃月和太后这般相处的状态,皆是微微一怔。

    楚帝清了清嗓子,试探地问道:“母后,适才您说,东宫俞掌令死的那段时间,肃王妃是与您呆在一处?”

    太后看了眼冯嬷嬷,冯嬷嬷上前一步,朝楚帝福了福身子:“陛下,昨晚太后娘娘用晚膳时,忽感凤体不适,奴婢便准备去太医院请太医,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在肃王妃在静水湖边赏月,奴婢便斗胆去请了。”

    楚帝听闻太后身子不适,当即眉头一紧,便要让禾盛去太医院请宁院使来。

    被太后拒绝了:“哀家觉得肃王妃不错,就不劳动宁院使了。”

    站在一边的萧钰昭略作思索。

    太后用膳时辰很规律,晚膳都是在申时末,静水湖离寿康宫很近,所以那段时间,苏璃月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

    萧钰昭再度确认:“约莫什么时辰?”

    冯嬷嬷颔首:“约莫在申时末到酉时二刻之间。”

    萧钰昭再次追问:“既是去太医院请太医,为何会把肃王妃请到了寿康宫?”

    太后甚是不悦:“怎么?哀家请何人来诊病,还要向东宫请示?”

    萧钰昭被训斥地面色不好看:“皇祖母言重,孙儿不敢。”

    太子侍中姚垣朗朝苏璃月躬了躬身子:“微臣斗胆请问肃王妃,既是去寿康宫给太后娘娘诊病,您为何适才不做解释?”

    苏璃月面色沉静:“我不说,实则是不想打扰太后娘娘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