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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璃月,本公主跟你没完!”

    苏璃月不动声色地往后弹了一团脂粉。

    脂粉在空中散开,直扑向萧莲蓉,在她的脸上开了花。

    一阵钻心的痒从脸上袭来,直入心肺。

    萧莲心忍不住挠,然而,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

    贴身宫婢忍冬忙阻拦:“公主,您不能再挠了。”

    萧莲心回居所芙蓉宫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挠,路过的宫人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有好奇心大的,没忍住嘀咕了两句。

    萧莲心一直挠,挠破了脸,脸上又疼又痒,不挠痒,挠了又痛。

    心里烦躁的很,见宫人嘀咕,心里更加愠怒,于是,她把所有看着她嘀咕的宫女都抓起来罚了二十杖,然后再发落到粗使院去了。

    瞬间,御花园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喊和求饶声。

    萧莲心气冲冲地进了芙蓉宫,当即拿起铜镜照脸。

    脸上起了点点凸出的红斑,有的地方已经被挠破出血流脓。

    “啊!”萧莲心大叫一声,吓晕过去。

    忍冬将其扶到床榻上,大喊:“快来人,传御医!”

    与此同时,苏璃月来到了楚帝的寝宫,昭仁宫。

    寝殿的香炉中加了安神的草药,四处飘散着淡淡的药味。

    楚帝正靠卧在龙榻上闭目养神,脸色不是大好。

    苏璃月跪地请过安后,又候了许久,楚帝才缓缓睁开眼睛:“来了?”

    苏璃月颔首回应:“打扰父皇休息了。”

    楚帝挥挥手:“近身来,给朕瞧瞧。”

    苏璃月仔细地听着楚帝的声音:中气不足,实为忧思过度导致脾气亏损。

    想来,先太子萧慕晟这个名字,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梦魇。

    苏璃月回过神,跪在龙榻前,在楚帝的脉搏上垫了块干净的绢帕,开始诊脉。

    几个呼吸的工夫过后,苏璃月松开手,后退了半步。

    “如何?”楚帝揉了揉眉头。

    “陛下脉象迟缓但有力,是乃典型的脾胃失和症状,问题不大,吃些补气血的药便好,平日也可用食疗,以陈皮熬汤,山药入粥。约莫半月,便可恢复。”

    说罢,苏璃月找宁院使拿了纸笔,写下药方呈上。

    苏璃月想了想道:“药物食疗只是辅助,陛下若要彻底恢复,还需放宽心。”

    “国事家事一堆,朕又要如何放宽心?”

    苏璃月垂眼,心底腹诽。

    国事家事处理难不假,但想起萧慕晟也是真。为了那把龙椅,宁可错杀也在所不惜,哪怕知道他是冤枉的。

    儿子哪里比得过江山呢?

    也是,自己本身就是通过逼先帝写下传位昭书,才坐上的那把椅子,又怎会允许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苏璃月回过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宁院使却只是拿着她写下的药方直说妙。

    “今日辛苦你了……”楚帝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