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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意拖拽着他的思绪,清晰感知某种东西被剥离,粘连着血肉,被生生剥离,里面的巨大能量似乎就要破出,带着滚烫的气息,几乎将人灼烧殆尽。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这么喜欢他吗?

    喜欢到愿意共生死?

    “真好看啊。”只是单纯不怕死的宁姝,目光落在指尖,那是一块指甲盖大的芯片,上面游离着淡蓝色的光芒,周围沾着鲜红的血。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滑,隐隐有往衣领里去的趋势。

    他的伤口不算大,但位置特殊,血往衣襟里滑,他微微蹙眉,脖颈忍不住往下弯,脆弱的美感让人口干舌燥。

    “宁姝......”他声音微哑,呼吸错乱,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裙摆,缓缓抬头对上她的眼。

    她眼底清明,只有在对视时,忽然涨起的炙热,那种感觉,就像是掏心掏肺地爱你一般。

    可他清楚地知道,那算不上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而是猎人对猎物的喜欢,他是她最喜欢的一种“物品”。

    他声音微颤,灿烂的眸里带着薄薄的一层迷雾,润得人心软。

    “要不要我抱你?”她微微躬身,长发吹落在他的雪白带血的脖颈的上,像是情丝,缠着他最脆弱的地方。

    话语里也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西汀州咬牙偏头,将目光挪开,怕自己沉溺进去。

    “不需要,你让人帮我拿药,我要处理伤口。”他不是个事事都喜欢深究的人,但是他要她爱他,要抵死缠绵的那种爱,要能共同泯灭在星系里的爱。

    他不要成为她的物品,等着下一个漂亮的产生,而被遗弃。

    他是整个科荣的小少爷,生来就是骄傲的。

    宁姝眼中滑落一抹憾色,依依不舍地起身:“行吧,那我去叫人,你乖乖等着。”

    不知为什么,这次她倒也没有多纠缠,也没有继续逗弄她,虽然按照他们短暂的相处时间来看,她可能会舔他脖子上的血。

    直到东语带着南觉进来,他的思绪才稍稍回飘一些。

    东语将东西摆在他面前,语气温和:“抱歉,暂时还没学到处理伤口,所以需要我的伙伴帮忙了。”

    南觉手一张,还带着硝烟味道的细丝几乎就迫不及待地往他的脖子上冲过来。

    那哪里像是要治疗,这看着都像要把他脖子给割断。

    他一动没动,面色淡然地伸手去拿上面的医护纸巾,擦拭自己手上的血。

    东语终于在丝线要碰到他喉咙时叫停了南觉:“南觉,别闹了,弄坏了他,教主会生气的。”

    南觉有些遗憾地看了看他的脖子,叹了口气:“你小子真好命,我就没这个待遇。”

    教主的宝,那是什么?那是横行霸道的资本!

    他要是有西汀州这张脸,他要在教里横着走!他要让每个人都学他的独门偷袭秘籍!

    他还要天天被教主打嘻嘻嘻。

    西汀州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变态”两个字,忍不住闭了闭眼。

    她身边这么多人,凑不出一个正常人。

    “她呢?”他不动声色地拒绝了东语给他处理伤口。

    东语将东西摆好便起身:“教主有事,你处理好伤口后直接休息就可以了,外面的人我们处理。”

    说完也不停留,二人像是有什么急事儿一样,走得有些急。

    西汀州盯着指尖的血迹,摩挲了两下,垂眸敛去某种的异色。

    夜深时分,带着一身寒霜的宁姝才打着哈欠回了房,脱了外衣直接躺进被窝里,一下就触碰到了凉凉的东西,还有点大,韧得很。

    她掀开被子,微微眯眼,盯着盘踞在床上的墨蛇。

    墨蛇似乎是才睡醒的,直起身子摇了摇,蛇尾缠着她撑在床上的手腕,拉了拉。

    示意她躺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