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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我们的把柄,是你的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子青恨恨地咬了咬牙,道:“他其实也很想抓住我的把柄。所以,当杏蒾说她没有在餐馆,而是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一直放风说我与杏蒾关系暧昧,会为杏蒾做不在餐馆的证明,要把我置于死地……”

    “哎呀,乔诡他……他竟然这么阴险啊!”藤莉都听傻了。

    子青讥笑道:“你以为他是什么人?一个心存善意的老绵羊么?知道吗,我如果作证了,就锁定了你假冒杏蒾、杀害苩粱的罪名,你就完蛋了。而我,作为与你交往的恋人,自然也就身败名裂了。我看穿了他的鬼计,就是不吃他这一套,就是不作证……”

    藤莉一脸的后怕,捂住心口道:“好在你没有理他,他也没有办法。”

    “他怎么可能就会这样罢手?”子青摇摇头,继续介绍道:“他不死心,让泣紫到处放风造舆论,说我见死不救杏蒾,给我施加压力,逼我作证。

    我还是没有理睬他。

    后来,他让泣紫直接找我,假惺惺地表示,相信我与杏蒾没有关系。但是,为了救杏蒾一命,请我为杏蒾做个假证,以了结案子。

    我还是没有理他。

    他没招了,只能弄死杏蒾,堵住她到处喊冤的嘴了。”

    藤莉恍然大悟:“哎呀,幸亏你明白没有上当。不然死的可就是我们啦。”

    “你刚醒过来啊?那时候你哭哭啼啼的,一副崩溃的样子,就没有一个女人的样子,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你的恶心样,是被乔诡吓傻了吧?”他不屑地看着她,满脸的讥笑。

    藤莉羞怯了,低下头讪讪地道:“那个时候,我确实是六神无主、绝望透了,就怕你会为杏蒾作证,暴露是我与泣紫联手害死了苩粱……”

    “所以,我一直提醒你,要对我们的爱情有信心。但是,说实话,我还是很担心你的。”子青心有余悸地道。

    “不,子青,我对你,对我们的爱情是有信心的。”她瞅着他,假惺惺地道:“所以,我听了你的劝,与杏蒾和好了。”

    “是的,这一点我很欣慰,估计乔诡也没有想到。他一直以为我会转身离开你,所以才坚持说我会为杏蒾作证吧?呵呵,他低估了我们的爱情,以为我肯定会选择杏蒾的金钱和她背后的楼庳。”子青装着没有看穿她,顺着她的话道:“藤莉,是我们的爱情挫败了他的阴谋。我敢打赌,他一定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我为什么会拒绝为杏蒾作证。我们情投意合,虽然你由于任性卷入了这场谋杀,输成了这番惨样,我也不可以背叛你的,即便你真变成了丑女,惨不忍睹,我也会守候在你身边……”

    “子青……”她激动地扑进他的怀里,泪水婆娑,然后用粉拳敲打起他的胸,边打边气哼哼地道:“谁恶心样啊?谁是丑女啊?气死我了……”

    “好啦好啦,是我用词不当。别打了,打坏了你又要心疼,犯得着么?”他装着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抓住了她的拳头。

    “我愿意,你能怎么着?”

    “你愿意,可我不忍心啊?来吧,吃饭,我都饿坏了。”

    她不闹了,拿过桌子上的驴肉饭。但是,她已经没了胃口,对乔诡的算计耿耿于怀:“子青,对乔诡,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从这一次的被算计看,楼庳才是真正幕后黑手,他是彻底的盯上自己了,已经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但是,浦宗是没法惩处楼庳的,而且明面上操控的人是乔诡,要报复,也只能报复乔诡。

    或许,应该对乔诡进行一次犀利的打击?

    但是,干掉他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换一个间谍所博士风险也很大。

    他信口开河地道:“不就是让他不要胡说八道,不敢再威胁我们么?简单,让你浦宗叔叔派人绑架了他,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然后将他沉在水缸里,让他憋个半死,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恐惧时刻,看他以后还敢么?”

    “好!就这么办。”这个主意正中藤莉下怀,她顿时呵呵地笑了起来。

    子青听藤莉这么表态,瞅着他笑了起来。其实他很懵逼,一句玩笑话,她竟然当真了?

    翌日,藤莉一早就去了卫戍军本部找了浦宗,在他面前可怜巴巴地哭了一通,向他哭诉了乔诡为了控制她挑唆她与杏蒾作对,压迫子青为杏蒾作证的伎俩,求浦宗为她做主。

    浦宗尴尬地瞅着藤莉,虽然恼火乔诡没把他放在眼里,却也不敢贸然答应她什么,毕竟乔诡是太子府间谍所的一把手,负责在洛邑的情报工作,关系重大。

    藤莉见浦宗尴尬的样子,心里暗暗佩服子青的判断,她浦宗叔叔果然对乔诡心存忌惮。于是,她抹了一把泪水,对浦宗道:“其实浦宗叔叔也不用为难,我就是求您捂起他的嘴,把他沉到水缸里去淹一下,不用问他姓甚名谁、不用听他解释什么,也不用他讲述秘密,让他心里知道您的小辈是不容欺负的就好。”

    “行。”听藤莉这么一说,浦宗立刻放下了心中的忌惮,哈哈笑道:“就这么办,我马上派人去办。”

    他立刻怒冲冲地喊道:“来人!”

    立刻,一个军官走了过来,朝他作大诺道:“将军。”

    “严穹,”他瞪着他问道:“你认识太子府的乔诡么?”

    “认识。”严穹躬腰道。

    “好。你让人通知他马上赶到卫戍军本部来。他的马车到了以后,立刻把他控制起来,扒光他的衣服、塞住他的嘴,五花大绑,一句话也不用问,也不用听他讲一句话,直接弄到刑讯室,立刻把他塞进水缸里。记住,别弄死了他,只是让他记住着这恐怖一刻!完了就让他滚蛋。懂了吗?”

    “遵命!”军官答应着出门去了。

    藤莉笑了,随后起身躬腰道:“那么,浦宗叔叔,我就不打扰您了,告辞了。”

    他点点头,目送她出门去了。

    翌日早上开始,乔诡没有来太子府,消失了一个多星期才重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