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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木吉拉和定兴帝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呢?

    倘若真的如西夏美人说的那样,那么他们现在有一个重大的突破口,就是西夏公主。西夏统领的特性是得过且过,过得越潇洒越好,但是没有太大的野心,不喜欢惹是生非,极其容易满足,非常不乐意冒险。但是西夏公主就不一样了,她能这样想,说明她很聪明,很有远见。如果贺自衡得到了政权,一定会吞并西夏。如果北胡得到了,也一定会吞并西夏,只有一个人不会特别在意得到西夏,那就是定兴帝。

    大晁面积辽阔,且民族基本统一,没有必要非要多一个西夏统治区。多了反而并不妙,影响管理不说,还存在不少冲突和隐患,让西夏自己过自己的独立出去、每年交点岁供、建立长久的合作友谊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西夏公主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一定会卖给定兴帝一个好儿,告诉他真正的对手是谁,甚至必要时候还会给定兴帝提供小道消息以及捷径路线,毕竟西夏和北胡就隔了一座山,很多东西都是相通和交流的。有西夏的帮助,大晁可以少走不少弯路,还能多得北胡一块地。虽然大晁不见得非要北胡不可,可若是要了北胡,西夏就是少数民族里独大一个,从此过得自然也会滋润不少。

    互利互惠的事情,谁不想要呢?

    西夏美人眼神闪烁,定兴帝却假装不解其深意,扬了扬眉道:“原来竟是这样啊?朕知道了,你们走吧。”

    “皇帝陛下?”西夏美人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话语,有点愣神,下一刻就被几个宫人指引着方向往外走安排马车去了。

    她恋恋地回头看了看,心中微叹,终于和其余几个美人一道离开了。

    等看着她们坐的马车走远了,定兴帝感叹道:“真没想到,这西夏公主竟是这样一个妙人儿。就是不知道长相如何?一般来说,太聪明的女人都长得不妙,漂亮的女人都不聪明,若是既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嘛”一笑,“真难找。”

    阿木吉拉似笑非笑:“是吗?”

    定兴帝煞有介事点了点头:“可不是?所以说你是朕的宝贝呀,又有脑子又漂亮的,朕还真只见过你这一个。”末了想了想,“其实朕觉得,跟你比,还是朕要聪明一些”

    情商方面可以这样理解,但是智商方面

    阿木吉拉轻哼了一声,似乎对于这个话的可信度表示十分之不屑,‘看’了里头因为欲|火焚身但是得不到纾解而痛苦万分的贺自衡一眼,想到一个问题:“那个药按照计划,你是假喝进肚,其实都倒在衣袖上了。怎么药效在他身上发作了?”

    提到这个,定兴帝有点儿想笑:“你说这个?简单啊,那个药是会挥发的,我都倒在衣袖上之后,就开始屏着呼吸了,一路上都没有呼吸一下,但是贺自衡不知道,所以”

    挑眉笑了笑,又瞥了阿木吉拉一眼,故意按着额头道,“哎呀,不知道怎么回事,朕忽然有点儿头晕。”

    阿木吉拉怀疑地看他一眼,只见定兴帝似乎十分难受,一脸惊慌道:“难道药效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要长久?也呼吸到我体内了?朕好热”说着扯了扯衣襟,脸颊也发红了一点,喘了口气道,“你别离朕这么近,小心朕对你做些什么来。”踉踉跄跄往前走几步,和贺自衡发病的症状十分相似,正好也只是轻微一点点。

    这回阿木吉拉就由不信变成了怀疑,想着定兴帝似乎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欺骗她,就又多信了几分,蹙眉想了想,问道:“那怎么办?”

    定兴帝道:“那边有个屋子,是朕以前住过的,里面应该有冷水,朕泡个冷水澡就好了。”

    “好。”阿木吉拉走远两步。

    定兴帝:“你去哪儿?”

    阿木吉拉一脸坦然:“你不是要我离远点儿吗?”

    定兴帝:“先扶朕过去,路上有好多人呢,朕丢了面子就不好了。”说完,捂着额头,痛苦道,“真的好难受,好热。”

    阿木吉拉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上前去扶着他往里面走,并没有注意到定兴帝忍着笑的样子。一直到进去之后,定兴帝又瘫软在床上装没力气,直嚷嚷道要喝水。结果等阿木吉拉倒了水过来后,一巴掌掀翻了水杯,泼了一身水,委屈兮兮道:“你怎么欺负朕呢”

    阿木吉拉扶额,但也觉得自己占了一部分的责任,拿了一块帕子出来,给定兴帝擦衣服,可是衣服全湿了,一时半会也擦不干,她蹙眉想了想,便道:“皇上,这还有您的便服吗?”

    “有吧”定兴帝一副已经彻底晕眩的表情,“朕也不知道在哪。”

    阿木吉拉拿他毫无办法,心里暗自想着,这个药效有点奇怪啊,等有机会,也要弄一瓶药实验一下,然后传输给母星进行研究,说不定对制敌有帮助。不过眼下想这些显然是太早了,她用了精神力寻找定兴帝的衣服,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以及那个人身前身后的人皱眉想了想,一脸平静地找到了便服,拿过来给定兴帝换。

    刚刚解开定兴帝的上衣,露出一道口子,定兴帝宽阔的胸膛露了出来,阿木吉拉认真地给他擦拭着身体,对于定兴帝的炙热眼光视而不见。过了一会儿,定兴帝的手覆盖上来,声音里面俱是无奈,似是挑逗般道:“你怎么摸了朕还不心动?”

    “”阿木吉拉,“皇上您药效没过呢。”

    定兴帝无奈:“朕没吃药。”

    阿木吉拉脑子一亮,低头认真问道:“皇上,您这个病有药可以治吗?”

    你才需要治疗呢。

    定兴帝引诱失败,内心悲愤,干脆采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意愿,手上略一用劲,环住阿木吉拉的腰就凑上前去深情一吻。舔了舔她的唇瓣,觉得芬芳柔软,心忍不住突突跳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无论什么时候跟她亲密接触,都忍不住有种心悸的感觉,很奇妙,又像是一朵巨大的花儿在心房内不断地膨胀生长,花蕊触在心壁上,不断地要突破心房探出头去,饱满而舒服。

    阿木吉拉总觉得当着一屋子的人表演吻戏不大好吧?更何况来者不善,没准儿吻着吻着,就发生点什么事了。而且定兴帝到底好了没她还不能确定,推了推定兴帝,努力道了句:“有人看。”

    “朕宠幸朕喜欢的人谁敢看呀。”定兴帝好几天没有和阿木吉拉亲热了,想得很,干脆用力把她抱到床上来,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抚在她的脸颊上,龙舌卷进去畅快淋漓地亲吻着。

    考虑到定兴帝可能有病

    或许是药效的原因?

    阿木吉拉没有太用力,只推开定兴帝,想到他说的泡个冷水澡就可以了,便拿起一边的凉水壶,干脆地泼了他一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