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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今日这道菜可是你小时最喜欢吃的。”逸冉哥哥体贴地为我牵了一块鱼肉,可不,小时候,哥哥笑我笨,我便听母亲的,多吃鱼肉,还端着盘子满地跑,现在想来,不禁莞尔。

    悉心地为我剔去了鱼刺,让我想起了四年前在慕容凌澈的婚宴上,轩辕宸夜当众让我喂他吃鱼肉的情形,见我迟迟不去吃,哥哥打趣道,“歆儿是怕夜嫉妒吗?”

    “管他干什么!”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惦念着的,幸福着的。

    那鱼肉鲜嫩多汁,仅一眼,就让人兴味大发,我拾起筷子,刚要将它送进嘴边,一股恶心感充斥着我的胃中,随之,来到喉咙,我忍着忍着,可还是‘哇’的一声翻肠倒胃地吐了,我感到十分对不起逸冉哥哥,心虚地瞅着他,后者却更是心疼的望着自己,更是先我一步大喊,‘宣太医’

    我很生自己的气,抽抽泣泣的眼泪任哥哥怎么劝,就是停不住,我是感觉和哥哥相见就发生了这么恶心的事情,心里一个劲的自责自己。可是之后太医的诊断更让我在云端上跌跌落落。

    什么?怀孕!

    我惊得就差握住那个喜上眼稍的老太医的胳膊,逼他给我好好再诊断一次。其实,这都是多余的,想来,我就是一个医者,这点最基本的常识,我自己就能得知,只是,总是想让一个也很厉害的人来告诉我,说我错了,我没有怀孕,可是,这些又都是哦呜的想象。

    实现不了的。倒是哥哥,虽然脸上还是平淡的表情,可我知道,要不是赖于有外人在此,他一定又会上来宠溺我一番,若是夜在这里,情况就会更有意思了。

    只是,我不怎么高兴,这让逸冉哥哥困惑地撤掉了所有的宫女奴仆,公主的寝宫,只剩下我和哥哥二人。

    生昼儿的经历让我浑身一个激灵,怀孕真的是太痛苦的一件事了,尤其是在现在,我白天才和哥哥商量着想要如何整一下轩辕宸夜,“哥,你帮我吗?”有时候,装出个无辜的神情真是很有用。

    逸冉哥哥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望着我,“歆儿说我有选择吗?”

    当然没有。

    其实我猜,对于我这样的胡闹,哥哥的纵容就是间接的支持,他也不希望亲妹妹受一点委屈的,怕是在王府中扮演墨冉时,看到夜有那么多的侍妾,哥哥那时便想狠狠地修理一下他了吧。

    我不问,男人的城府也是深不可测的,尤其是对他在乎的女人。

    就要到晚上了,我记得和夜的约定,我答应他晚上一定回去的,他为何那么紧张我留在宫里过夜,这里可是我的家啊,皇上可是我的亲哥哥啊,他还这么别扭,呵呵,想来这是不是也是爱自己的一种表现啊。

    “歆儿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逸冉哥哥指了指床铺,我看得出,那时精心为我准备好的,有哥如此,我点头,也没说出夜和我的约定。不过,逸冉哥哥和不和夜去说,那就是他的事了,与我无关。

    我早早便上了床,抱着棉被相亲。

    可能是确定了自己的身体里又有了一个生命,这对于我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那种对生命的顶礼膜拜却丝毫没有减少,想当日昼儿出生时,就那么点,脆弱到我都不敢去抱住他,恐怕一碰他就会消失一般,现在也长成了一个十足的小恶魔,我刚才还再猜,要是我和夜斗法,就像阡陌和鬼见愁那样,这孩子会向着谁呢,还是一个人举着一大串的糖葫芦,乐颠颠地看着我俩的窘态。

    我突发奇想这么做,是为了试探夜对我的感情吗,当然不是,我只是日子过得想有些波澜了。但是我绝对不会问那个经典,如果媳妇和婆婆同时掉尽河里,他会先救哪个的问题,好像男人不抛弃自己的娘亲就不足以证明对自己的爱一样。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救了我,我伤了他的心;他不救我,我伤了自己的心,像我这种人,我更偏爱抱着昼儿在岸上观看别人跳河。

    不知是换了地方睡还是怎地,我有点失眠了,抱着锦绣的暖被,我突然想起那个有时妖冶到连女子都自惭形秽的男人。

    想着他今日喜欢叫自己猫咪,反正也是无人,我便将身子一蜷缩,真正的和棉被抱成了一个球,“你说,我要是做只猫咪,会快活吗?”

    声音一软,甜腻无比,假装另一个自己,“做只猫咪也是快活,你要乖,让他只愿养你这一只。绝不弃你。”

    声音再变回原来的我,“我很多时候都不乖的,我就是喜欢和他唱反调,那样才有意思。”比如现在,我和哥哥说,让他传诏书,我要做那个和亲的待嫁公主,问问轩辕宸夜和轩辕晨枫谁愿意娶我,当然前提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就是那个公主。

    声音再度变成猫咪般可爱幼稚,甜语表白,“无论你怎样,他都会爱你,为你袖手天下亦可。”

    “乖”我眉开眼笑,紧搂着软软的棉被,果真舒服的要命,我终明白那日,夜抱着我,说我比棉被还软,抱着这么个睡起觉来,一定舒服,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宠物命运的开始?

    “真的愿为我做一只猫儿?”身后飘来男子好听的嗓音,不低沉,却又充满了悦耳的磁性。

    我转过身,呃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