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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关门你就关门,犹豫啥?”攀子一本正经,和当初大一时,苗韵第一次所见到的攀子一样,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哦!”也许攀子是自己的上司,也许心底依然眷顾大学四年的深深恋情,也许是瞬间轻松下来,寂寞的心无处存放,反正,苗韵是柔柔地应了一声,把攀子的办公室门掩上,入座攀子对面的椅子,微微低头,脸颊泛过一线红霞,娇艳得和当初就读大学期间的苗韵一样,清纯迷人。

    苗韵心里啊,乒乒乓乓,说不出的奇情异色,她似乎恐惧,又似乎期待着攀子对自己说些什么。她甚至想到了如果攀子走过来,轻轻拎着她的手,她该如何面对。是怒斥,还是默认,还是半推半就。很显然,苗韵心跳急剧提速,宛如一百米冲刺,心扉如遇一股龙卷风,毫无章法地啪啪煽动。

    猛发现自己今天身着低胸t恤,春光已然灿烂无遗,苗韵赶紧捂胸抬头道:“什么事啊?非要把门关上!要是别人看见了,怪不好意思的。本来呢,登子又出差去了,你我又有过一段恋情,会有风言蜚语的!”又把清秀脸颊密密麻麻地红了一遍。

    “什么风言蜚语?我今天不提醒你才是风言蜚语!”攀子全然没管苗韵的袅娜妩媚,垮着脸就训斥过来。

    “唉,什么意思啊?虽然你是我的上司,也不能这种口气与我说话吧?再怎么说,你我也同学一场,还有四年恋爱经历,更不必说我主要是对公司经理、常务副经理、副经理负责了。”苗韵噌的一声站起来,桀骜不驯。

    “你……你敢和我顶嘴?”攀子气得大汗淋淋。

    “你算老几啊?哦,雅韵可怜你,安排你当综合室的中层干部,你就尾巴翘上天了。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这个位置是形同虚设,仅仅是照顾你的面子。勉强维持你原有的待遇而已。要论业绩啊,你比雅韵和登子就差远了。”

    “你……你……你太过分了!”攀子点燃一支香烟,郁闷起来。

    “我过分?我问你,你明知道公司上下敏感我们大学四个同学的关系,你不注意影响,还叫我关门,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哎呀,苗韵,你误解我了。我本来已经请了假,准备和虫妹结婚的。可是。我想到雅韵和登子都走了。估计你们会思想懈怠。便过来公司看看。果不其然,你们东游西荡的,简直有损综合室的形象。我叫你进来,就是想单独提醒你。不要让其他同事看扁了我们综合室。结果呢,你还以为我用心不良。”

    “哦,搞了三年半,就这事啊?你放心,我们综合室的素质高着呢,不会牵连你的。你呀,就回家抱你的美人去吧!”苗韵砰地一声带门而出。

    “唉,简直不可理喻!”攀子将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午餐后,苗韵回家。把自己反锁在寝室里痛哭一场:“这时过境迁,面目全非。当初攀子对我,温柔有加,恨不得把我捂在心窝,含在嘴里。这该死的缘分捉弄人。攀子竟然狠心撇下我,与雅韵结婚。登子呢,我最初哪有感觉啊,竟昏昏沉沉与他步入结婚殿堂。哎,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这是苗韵上班时间第一次不打招呼回家。她苦恼,她无助。

    “苗韵,今下午不上班吗?”登子母亲问道。

    “要上班。只是我今天要临时跑外业,马上就要出去,晚上不回来吃饭,可能要晚点回家,你和爸去接孩子,晚上带她先休息吧!”

    “哦,好吧!工作第一,去吧!”

    苗韵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瞎逛,但又担忧被公司同事发现,便去公园转悠。

    苗韵走啊走,不知绕着公园湖兜了几圈,反正,夕阳迫近,一袋瓜子也所剩无几。忽然想到虫妹,干脆拨打电话:“虫妹,有空吗?”

    “哟,苗韵啊!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想找你聊聊。”

    “要紧吗?”

    “你没空?”

    “不碍事!这样吧,我马上请个假,你在哪里?”

    “我在公园!”

    虫妹赓即与苗韵会和,笑道:“你今天不上班?”

    “公司领导都不在,出来透透气。”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需要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