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汪守见大王的反应如此,便又看了一眼画像然后小声地说到:“大王难道认识这人?”

    “算是认识,有过几面之缘。”景灏皱着眉答着,脑袋里不住的疑问着怎么会是他呢,可心里却似是百感交集,欢喜与忧愁的复杂情绪绕着他的心,直让他一时困惑的毫无动作:他为何要去每年祭拜?为何要带着手套?为何是碧国的男宠?他会是那没死的凌相的儿子,凌傲瑾吗?

    “你可有查出此人是谁?和凌相一家的关系?”景灏一把抓了汪守的手腕。

    “说来听听。”

    “这个可能不必再说。说另一个吧。”景灏松了汪守地手,撺了下拳头。他已经清楚当年凌相一家是被陷害的事实。所以什么勾结,什么歉疚的他已经不想听,因为他知道凌相一家是多么的干净,多么的被冤屈。而此刻他只觉得鱼歌就是凌傲瑾的可能性非常大,虽然自己也不懂他怎么在碧国,怎么成了男宠。

    “尸骨有假?”景灏地眼角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

    “汪守,你说凌傲瑾逃掉。那凌傲芙呢?她呢?她会不会也能逃掉?”景灏的眼里充满着一种希冀。

    景灏“啪”的一拍桌子:“她现在如何不是你可以操心的,就算她嫁了人孤也要见到她,是孤欠了她地!孤现在只希望,希望她还活着!”

    “够了。不必再说。孤自有计较。”景灏挥动着衣袂:“行了,你也起来吧!”

    “请罪?什么事?”景灏盯着汪守。

    “哦?都是什么消息?”

    “说!”

    “拒绝?”景灏的眉一拧:“她疯了吗?就算是负气她也总不能不管不顾她的爹娘还有自己的国家吧!哼,给她传递消息,她要是不想家里的人都死掉就给孤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恩?”景灏不悦地瞪向汪守。

    “什么?不见了?”景灏也愣住了,而后他似是不相信的说到:“这个不见是什么意思?失踪?还是出事?难道她的身份败1ou了?这不可能啊!”

    “离宫?失踪?震怒?孤怎么听着那么想当年蓝修容那档子事啊。”景灏呢喃着忽然说到:“你亲自去趟,有什么消息,传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次去正好给孤查个人。孤已经知道潜伏到王宫里的那对姐妹中有个的名字是‘蕊儿’,而不叫蕊儿的另外一个善琴。她的琴技那么出色,孤怀疑她曾在钥国有些名气。想来应是查的到地,你去查吧!”

    “安德去了先王陵前伺候,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下去吧。”景灏说着抬了手。

    景灏差韩路去接文书,口中询问:“来的还真快,是钥国的还是碧国地?”

    “碧国?孤还以为来的是钥国的呢。”景灏说着扫了一眼诸位大臣,看到他们脸上那一幅幅忧心的模样,一笑说到:“聚之后,三国之间互派使臣带学者来学习,这是老规矩了。孤知道你们忧心什么,铁器的冶炼技术是我们澜国地国之秘宝。孤也小心防着的,你们大可安心,孤只提供乐舞的修习,至于铁器的冶炼嘛,呵呵,孤只会把已经淘汰的旧法子拿个皮毛出来而已。”景灏说着接了文书。

    “大王,铁器的冶炼与铸造是国之宝,我们澜国是否有望一统天下也要看仪仗这犀利地强兵利器,大王请恕老臣直言,就是那淘汰掉的法子的皮毛大王也不能让他们得到啊!”身为相国的老大臣急忙出列提醒着。

    景灏点点头:“孤会考虑的。只希望来的使臣不要太过狡猾与难缠啊!”景灏说着看了文书。在看了两行之后。蹭的站了起来:“怎么来的是他?”

    大王的反应引的群臣惊讶,那位相国忙转身问那礼官:“来地何人令吾王竟如此惊讶?”

    礼官忙答到:“相爷。这次来地是一位以前从没见过的年轻公子。”

    “什么官职?”

    “他自己说他是新封地正卿。”礼官说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唏嘘。

    “正卿?一个年轻的公子?”相爷十分不信的睁圆了眼,毕竟“正卿”这个职位实在是太高了。(注:卿士为的政务部门管理军事、行政、司法、外事等职,以太史为的教育文化部门管理神事、教育、秘书、历法等职。卿士之下有司徒、司马、司空三大夫,司徒掌管土地和役徒,司马掌管军赋和车马,司空掌管筑城修路等重大工程。执政的卿由天子任命,并世代相袭,只能称“卿”或“政卿”、“正卿”,不能称“卿士”。)

    “准他入城!礼官,既然人家身份如此金贵,你们好好款待,午宴就设在宫内,孤与他同宴。”景灏此时已经给文书上加盖了印记,让韩路递了下来。

    “等等!”相爷伸手一拦,忙对景灏行礼说到:“大王,碧国派正卿前来做使臣,其目的已经十分明显,只怕是就要学那冶炼秘术。臣以为大王不宜亲自接见,不如派老臣去伴行款待这些日子,也好以不知为由搪塞,而大王您就可以以国事繁忙无暇照顾为理,拒见与他,以免索求学那秘术之时,大王您不好推辞。”

    景灏呵呵一笑:“相国大人的细心,孤已经知晓,你说的也十分有理,不过此人很特殊,孤必须要见他,至于秘术之事,呵呵,相爷还请放心,孤应付的了。”景灏说着就让礼官去了,然后令韩路立刻去准备午宴。他则和大臣们继续商讨着关于铁器展的种种。

    蝉衣坐在梨木地雕花椅上。手执团扇为自己扇着凉风,眼瞅着地上跪着的丫头。

    “你知道本宫为什么招你到这里吗?”蝉衣做着样子问着跪在地上的青柳。

    “奴婢不知。”青柳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家主子此次的事你也是知道了,大王传令要本宫处理善后的事,按说你这丫头是跟着她一起来的亲随,本宫就算不要了你地命,也是要让你从此永无天日的。只是本宫注意到你曾向大王递交了悔过书,上面一一列出了你家主子都做了哪些不合常理地事。和你被钱财利诱一时的糊涂。本宫念在你这么知错就改,没有隐瞒的份上就想免你死罪。毕竟你为她是jian细提供了证据,不过你也知道你家主子是他国的jian细,你,本宫也不能从轻落了去,这样吧,本宫就罚你去暴室接受杖责二十,然后到本宫这里做个粗使丫头。以后本宫就亲自看着你,这样我即给你了机会活着,体现大王的仁慈,也免得你有什么不轨。”蝉衣说着冷冷地看了一眼青柳。

    “奴婢谢娘娘恩典。”青柳急忙的叩谢着。

    “秋月,去吧,带她去暴室受刑。”蝉衣说着对着秋月说到:“叫他们别打的太狠了,本宫还缺个丫头呢。”

    “是。”秋月是机灵人,一听主子地话就明白了意思。带着谢恩的青柳出去了。

    “秋叶啊,来。”蝉衣对着秋叶摆摆手,起身喊她进了屏风之后,指着妆台下的匣子说到:“那有三个小匣子,你捡个出来放着吧。”蝉衣说着指了下桌子,自己坐到桌前。

    秋叶听话的过去。随手捡了个出来,抱到了桌上。

    “打开看看。”蝉衣笑着。

    秋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很听话的打开了,打开之后就看到了好多饰,都是珠花步摇与一些珠链。

    “这些是本宫给你的。”蝉衣笑着放下了扇子说到:“三个匣子里分别是珠宝,五宅大院的房契和一个请求。你拿到了珠宝,这是你的福气,这些珠宝做你地私产,日后嫁了出去,不但有大王为你指婚为贵。本宫为你赠予嫁妆为荣。你自己手里也有些珠宝做底,人也活的贵气。不必在忧心着,受气着。”

    “主子”秋叶看着一匣子珠宝十分激动地看着蝉衣当即就要下跪。

    “行了,起来吧,你要谢的是你姐姐不是我,这些东西在我来说都是随手可得之物,可对你们而言却已经是难,你姐姐受了苦,为的就是要你过的好,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啊。”蝉衣说着拉了秋叶起来,伸手摸着秋叶辫:“你有一个好姐姐,这是你地福气,过两日嫁了,好好地做个贤惠的媳妇,过好自己这一生。知道了吗?”

    “主子。”秋叶咬了下唇角:“主子,眼下事情已然过去,奴婢姐姐是不是没危险了。”

    “你呀,现在jian细的事算是了结了,夜昭容也是能老实几日的,她这会大概是没功夫以治办你姐姐来给我示威了,不过,你要说危险,这宫里时时刻刻都会是危险的,逃离这桩还有下桩,要不然你姐姐怎么会那么一心求着要把你嫁出去?还不是为了你。你也崩操心这个了,我说了会尽可能的保着你姐姐的,毕竟你姐姐她很机灵能干,在这宫里待的久了,她也能闻出味来,我还需要她给我帮忙呢。”蝉衣说着拍了下秋叶的肩膀示意她拿走。

    “主子,奴婢能问您个问题吗?”秋叶说着扫了下那妆台下的两个匣子。

    蝉衣眼皮略垂:“问吧。”

    “主子,你说那匣子里有个是一个请求,那是什么意思?”秋叶问完咬着唇。

    “哦。我给你准备了房契和珠宝后想着陪嫁地物什大王都许了给你,也没我什么好安排地,后来想着你也跟了我一场,女孩子家的,谁没点自己地想法啊,干脆就给你留了个请求,万一你拿这个。你想要什么就和我说,只要不是太离谱,我能做到的,还是尽量会满足你,毕竟秋月跟着我,以后要与我在这宫里并肩,我能做地就是让你过的好。这样你姐姐才放心啊。”蝉衣说的是有些随意,但话语行间里却似乎透漏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就好像是要了了秋月的心愿,让秋月没什么遗憾一样。

    秋叶并不笨,她只是在宫里的日子不长,还没她姐姐那么通透而已,但是此刻她却也敏锐的嗅到了这危险地气味,她将匣子退开一点跪下,认真的说到:“主子。奴婢想用这个珠宝换那一个请求,可不可以?”

    “换?”蝉衣地眉一抬:“得了,你这小丫头看来还真有什么想法,好了,起来吧,珠宝你也拿着,这请求啊,我答应就是了。诶,可不许为难我。”

    “主子,奴婢绝对不敢为难您,奴婢谢谢主子的好意,奴婢只求主子您告诉奴婢,奴婢的姐姐是不是要去为主子做什么事?”秋叶说着抬头看蝉衣的眼。

    蝉衣眼皮一垂。脸上轻笑:“她是我的丫头啊,自然为我做事,瞧你问的。”

    “主子!奴婢能感觉到奴婢的姐姐也许要为主子去做什么大事,求您告诉奴婢吧!”秋叶说着就往地上磕头。

    “好了好了,起来吧。”蝉衣说着将秋叶拉了起来:“你要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不必这样。”

    “真地,谢谢主子。”秋叶笑着相谢。

    “哎,你姐姐她要是知道我告诉你,只怕”蝉衣的脸色有些为难。

    “主子您放心,奴婢只是问问。绝不会告诉姐姐的。”秋叶急忙地说着。

    “那好。我说于你听,不过我真担心告诉你将是个错误。你这丫头要是再和你姐姐说起,只怕你姐姐要怪我不能让你安心的嫁了。”蝉衣说着轻叹了一口气,秋叶见状立刻举起三指就要誓。

    蝉衣见状伸手拦了然后和她说:“好了,我不需要你誓,这事说给你听吧。你也知道现在夜昭容这边在盯着我,随时都能咬上一口,而锦婕妤这个在太后跟前的人,算是和我一路这次不也借着失口的样子,摆了我一刀。幸好大王为我解围才免了这些事,可是这并不是真的完结了,实际上还有个重要的人没挖出来。”

    “重要地人?什么人?”秋叶不明白的问着。

    “这个是秘密,你可不能说给别人听。大王昨天拉我回来的路上和我说起,他早就知道宫内潜伏了jian细,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一对,还是一对姐妹。大王一心想把一对姐妹给挖出来,可是眼下这事来的突然,暴1ou出了一个,另一个却挖不出了,大王希望我私下把这人找出来,但是却不能被人觉,已经打草惊蛇一次,那人一定藏的很深,是个难事。所以我想了想,这次我让你姐姐打了夜昭容,只怕夜昭容记恨她,谁都知道她是因为我的命令才打地,若是她因此赔上性命或是受罚的话,她也是不是该对我有些抱怨?”

    “主子,姐姐她绝对不会抱怨您的。”秋叶急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