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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没有说谎,公主还不承认么,我好生伤心!”非川雪又伸出手去要摸唯姬的脸,却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臂挡住。

    “雪公子,这里是丹穴山,不是青丘,也不是凡界,不是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流岸摆着一张冷脸,一字一句的朝非川雪道。

    非川雪缩回手,朝流岸哈哈一笑,加大了声音道:“我就这样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这个负心汉,不要脸······”

    这话说得太容易叫人产生歧义了,宾客们又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谈论起了两百年前流岸与非川雪在凡界昆仑山那一战,统共说成三派,其中一派说二人短袖情深,为表忠贞打架,而非川雪“负心汉”三个字着实叫人浮想联翩。

    可是另一派却说是二人都对那鸾鸟公主有意,为了抢人而打架,现在唯姬公主要与流岸成婚了,非川雪心生妒忌,特来大闹婚宴。

    唯姬红唇微微的发抖,非川雪瞪了她一眼,往前一步便把唯姬扛在肩膀上,随即迅速的往大殿外掠去。

    流岸脸色一变,也飞快的跟上去,在紫阙宫门口堵上了非川雪。

    “看来这两百年来你恢复得不错,都能追上我了。”非川雪一副吃惊的样子,丝毫不去理会几乎背过气去的唯姬。

    流岸道:“放下公主,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不追究。”

    “哟哟,我才不要你不追究呢,我还怕你不追究呢,我现在就要将公主带走,就是要你成不了亲,你奈我何?”非川雪银发一动,飞快的转身,便往下去。

    流岸拍了拍浮绪剑,浮绪剑红光大盛,窜到非川雪面前,非川雪嘿嘿道:“就你这块破铁,还能拦得了我,太小瞧了我。”说着伸腿去踢,腰间却传来一阵剧痛,他一下便扛着唯姬跌到台阶上去。

    原来是唯姬被非川雪扛在肩上觉得又气又羞,便拔出凤钗来扎非川雪。

    非川雪这一跌,便把唯姬甩了出去,浮绪剑也恰好非过来低着他的脖子。

    “千算万算,想不到公主也偷袭啊,真是叫我佩服!”非川雪对唯姬升起了大拇指道:“阿芷说过,我命虽然大,但是每一次打架都是运气不好,要不然,我才不会输。”非川雪说完,两腿一伸,手放脑后,便躺在台阶上。

    一些好瞧热闹的宾客和刑著纷纷到了宫门口,看到躺在台阶上的非川雪以及已经站到流那身边的唯姬,都不晓得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又纷纷松了口气。

    “你们先扶公主去休息。”流岸对扶着唯姬的婢子道。

    “父亲也进去吧,儿子的事情还是由儿子自己来处理!”流岸又对刑著道,刑著冷哼一声:“处理便要处理得干净,莫要叫外人看了我们的笑话。”

    流岸点头称是,将将要看一场好戏的宾客们就又被请了进去。

    非川雪突然间笑起来,哈哈哈的几声狂笑:“流岸呐流岸,我真替阿芷感到不值,她心心念着你,你却美人在怀,她要是看见了得有多伤心。”

    流岸闻言,微微顿了一顿,缓缓开口道:“蓝芷以后还靠雪公子来照看了。”他的语气淡得如开水。

    “照看?当真好笑,你以为离开了你她会真的开心吗,你一直这样的自以为是,以为所有的人事都在你的掌控中,两百年前是,现在也还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非川雪根本就不看流岸,而是盯着天上飘过来的一朵云:“有时候真是怀念在昆仑山和苍罗谷的时候啊!”

    “把宫门关了。”流岸说着便转身进去,那柄浮绪之剑却依旧缓缓的停在非川雪的脖子边。

    “婚宴结束之后你便可以走了。”

    流岸道,看那宫门缓缓关闭,半空之中却突然间落下一只灰雀,身上的毛被烧得精光了,化成人形之后满身都是血。

    流岸叫人把宫门打开,把那灰雀扶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而看到灰雀脸上那明显的鞭痕双眸一缩。

    “殿下,一只凡妖,红衣裳的凡妖,硬闯上来了!······”灰雀道:“很多人抵挡不了!”

    流岸闻言,表情开始凝重起来,吩咐侍卫道:“多派些灵气高强的侍卫下去,还有,看住雪公子。”说完纵身往山的另一侧掠去。

    非川雪大喊:“死凤凰,你要是敢对阿芷怎么样我烧了你的山头。”

    流岸站在高一些的树尖往下看,恰巧可以看见丹穴山众多的侍卫与几个人打得难舍难分,而其中最惹眼莫过于那个手挥长鞭,一身红衣的女子。

    这丫头,究竟是要干什么?

    彼时的蓝芷头戴白花,看着侍卫涌上来一个便抽一个,奈何涌上来的越来越多,她也渐渐不敌,受了好几处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