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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凛城看她泛着光的澄澈眼睛,不知从哪生出些期待与担忧。

    期待也好,担忧也摆,事已成定局了。

    顾凛城讲:“你说。”

    “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比如加入特殊任务部。”

    “好。”

    “还有一点。你不能在公众场合拒绝我的任何合理要求。”

    虽然她加了合理两字,但前面那个任何两字,有很大的风险隐患。

    时宴见他不说话,便摞摊的讲:“就这两点,没得商量。”

    顾凛城对峙着她,沉默了片刻。“可以。”

    时宴露出个迄今为止最灿烂的笑。“那老公你快买单吧,我不想努力,想回家躺着了。”

    顾凛城:……

    “嗯?老公,不走吗?”

    “……换个称呼。”

    时宴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话,忍不住疑惑的问:“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顾凛城眼神又冷了度。

    时宴妥协的讲:“好吧。那叫哥哥?顾凛城?顾少将?或者顾先生?你挑个吧,我都可以。”

    顾凛城:……

    很显然,期待没有,担忧已经来了。

    顾凛城没理会肆意的人儿,叫来服务员买单。

    终于在某方面占得上方的时宴,心理那个爽快。

    像黎明到来,她又多活了一天。

    像年少有为成为反派者的首领。

    像攻入夏城砍下帝国旗帜那刻。

    总之是无以言喻的开心与快乐。

    她甚至有种错觉,这种快乐会一直持续到死亡。

    离开餐厅时。

    时宴看前边高大的男人,视线从他宽厚的背、到劲瘦的腰,最后落在他体侧的修长手指。

    她瞅着那骨节分明的手,舔了下虎牙,大步一迈,走到他身边,正大光明的握住他手。

    时宴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冲他咧嘴笑。“你还没说,我应该叫你什么比较好。”

    顾凛城看她狡黠的笑,又看她的手。“松开。”

    低沉的,裹挟着冰川的冷冽。

    时宴挑眉,有理有据的讲:“做为伴侣,我觉得这是合理的要求。”

    顾凛城沉下视线。“现在还不是。”

    说完便抽出手走了。

    时宴瞧他俊挺的背影,嚣张的笑了下,便迈着王者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跟上。

    回到车里的顾凛城,看跑去天桥的女孩,摩挲着手尖,回想刚才的温热触感。

    她手心有薄茧,还有道很长的疤。

    怎么弄得?是她小时候受的伤,还是长大后?

    好像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没会儿,时宴回来。

    她把东西扔到车后排,就坐到副驾驶上,再系好安全带。

    这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得像她致命的刀法。

    顾凛城看了她眼,开车回家。

    -

    “宴宴,宴宴。”

    顾凛城还没停好车,顾蕴初就在下边挥着手喊。

    她叫的是宴宴,不是哥哥。不知是翌城结下的深厚友谊,还是知道她即将成为自己大嫂的兴奋。

    时宴进去屋里,看顾蕴初和她身后的施林。“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