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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凌骄的声音?!

    顾知晏微微蹙眉,转身,用被子捂住了头。

    今夜她非但要自己一个人睡,还没有安神香,本就心情烦躁,更不愿搭理那吵闹的世子。

    燕凌骄到底想干什么?打了一架还不舒心吗?

    别院门口,冯广带着几个家将拦着。

    然而,架不住燕凌骄是禁军总督,几百名披坚执锐的禁军往门口一放,谁还敢拦?

    不一会儿,燕凌骄便来到了顾知晏房外,“咣咣”砸了几下门。

    无人应答。

    又砸了几下,依然无人应答。

    就在顾知晏以为燕凌骄要走时,忽然传出几道尖利的“咔咔”,木制大门瞬间被一把燕北的玄铁刀砍得稀碎。

    月光从外面射进来,衬的门口的男子越发高大。

    燕凌骄向前几步,粗暴的晃醒了顾知晏:“快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被你吓着了,没力气,走不动路。”顾知晏裹紧了被子,黑着脸转身,她见过混蛋的,却没见过燕凌骄这么混蛋的。

    看自己不顺眼就非得闹得她日夜不得安生?

    “好!”燕凌骄说罢,一抬手将女子打横抱起来。

    顾知晏只穿了中衣,连忙裹紧了被子,可谁知这混蛋根本就没打算给她穿衣服,直接抱着人出了门。

    隔壁房,萧亦衡站在窗边,微风泄入,轻撩衣襟,让他看起来越发单薄。

    冯广连忙送了披风进来,“世子,您小心点,风凉,风寒又重了可怎么好?”

    萧亦衡挥开冯广的手,顺带也打落了披风。

    他转身披上了外袍,吩咐道:“我就这么出门,你一会儿再派人追过来。就说我发现顾知晏有事,不顾病情,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燕府。”

    冯广犹豫了一瞬,还是担心萧亦衡的身体,但是他不敢反驳,只点头应了下。

    燕凌骄的马车里没有暖炉,顾知晏冻得浑身打哆嗦,裹紧被子,冷眼看着身侧的男子,咬牙切齿道:

    “燕凌骄,你是个混球!”

    “哈哈,我是。”燕凌骄回的干脆利落,高声对外面车夫喊:“快点,去燕府。”

    马车走的极快,不一会儿便到了燕府,顾知晏拍开燕凌骄要抱她的手,率先下车,看见面前的一幕,立刻惊在原地。

    “侯爷,收收,你下巴快砸脚背上了。”

    “我刚刚说的话没人信,某人的血光之灾这不来了吗?”顾知晏怼完燕凌骄,便快步走到那尸体面前,惊道:

    “漠北城巡抚,他怎么会在你这儿?”

    花昭不是把他的尸体卖了吗?就算卖给了刘若烟,也不该出现在燕凌骄的府邸!

    顾知晏大致检查了一下漠北城巡抚身上的伤口,深深浅浅的足足有几十处,似乎是有人故意放血。

    “燕世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顾知晏开口轻问,因为这样的抛尸怎么看都是在示威或者挑衅!

    “得罪的多了。你指的是哪个?”

    顾知晏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站起来:“世子,去通知徐初霖和千机处,告诉他们别睡了,立案。”

    “好。”燕凌骄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徐初霖便带了一队千机卫过来抬走了尸体,并且把顾知晏接回了千机处。

    一行人走后不久,萧亦衡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