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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容走后明熙宁走出房门,一想到裴容身上的血迹,很难不想到他会杀人。奇怪的是府内除了跪着大群家丁外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暗暗松了口气。

    “那他身上的血迹是如何来的。”她小声嘀咕到。

    “小姐可是疑惑摄政王大人身上的血迹?”月歌走过来。

    “听说西南面溯兴王将麾下的近五万大军兵权交到了四皇子手中,这京城中兵马本就少,摄政王大人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事一样,三日前就与正在北面边境征战的叶大将军讨了三万兵。”

    “既讨了兵,为何不多要些,只要三万兵岂不是很悬。”

    这月歌就不知道了。不过月歌猜摄政王大人此番必有他的道理,叶大将军是摄政王大人多年的好友,此次他带兵去北面的边境是极其苦寒之地,敌人众多,听说叶将军已经周旋了十几日了,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怎么一说起这个叶大将军就脸红呀?”明熙宁调侃到。

    “小姐,不要拿月歌开玩笑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转身走到明宏城面前,学着明熙的样子跪下给他行了个大礼。

    她心想,若是明熙在的话必然会如此。

    明宏城满眼心疼的将她扶起来。

    “是为父,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九泉之下的你娘亲。是为父被小人蒙蔽,让明家遭此大难。”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他却落下了眼泪,这一瞬间他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

    等一切事都处理完后明熙宁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屋里,月歌简单的给她洗漱后她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梦里明熙又出现了,只是这次她好像变得更糟糕,全身已经透明摸都摸不到。

    “我第一次见爹爹落泪呢。”她眼神空洞,眼睛看向远方。

    “你早就知道你爹勾结四皇子的事。”

    这是一句肯定句,她不傻,明熙亦不傻。

    见她点点头明熙宁不解的发问:

    “为什么?”

    “爹爹说,他想辞官带着明家众人去别处讨生活,不管是去江南还是西北,只要远离朝堂纷争便好。只是他知我心有一事未完成。”

    “又是楚霄云吧?”

    明熙点头,

    “那时的楚哥哥还没有娶郑小姐,爹爹去请求君上指婚于我二人。可惜楚哥哥的母妃并不同意,于是此事也便作罢,可我没想到爹爹却结识了六皇子,等我发觉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若是我将六皇子供出必定牵连爹爹…………”

    “所以你就选择包庇你父亲?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兵败牵连的可是整个明家!”

    随即又开口道

    “算了算了,过去了的事再提也没什么意思,我也并没有责怪你的权利,是非对错全摆在眼前,只不过有些事不是我们能衡量的;而且,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你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替你做决定……”

    “无妨,我已是死人罢了,如今你虽在我的身体里却不是我,你还是你自己;你很像我想象中的自己,开朗乐观,可以跟随自己的内心做事,那是我一辈子都做不到的……如今我已是个旁观者……你不必太在意我的意愿,可以跟随自己的内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