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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简易楠没有说话之前,一切都照着他的安排进行。

  其实简易楠不知道,她说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是帮了吴妄言。卢家父子相争,结果不外乎两种:卢生接位,代替卢恒远决定这批药材的去留;或者,还是卢恒远做主,但经过这么一闹,他的主意也会受到影响,而家里的事也会分担他一部分注意力,从哪方面说,都不算是个坏事。

  但吴妄言怎么可能这么告诉她呢。

  “什么叫‘以后就要听你的话’?”认错归认错,可不能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卖了。

  “简小姐犯下这么大的错,难道不需要弥补?”

  “我······”

  “还是说,简小姐觉得即使做错了事也理直气壮?”

  “没有······”

  “又或许,简小姐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啊!”她投降了。

  “先做到,离卢家人远点。”

  这次他没有只说“卢生”,而是用了“卢家人”。

  “但是我觉得……我可能无法避免要和他们见面。”简易楠也不知怎么,却有种直觉。

  “不见。”

  这便是吴妄言的回答。

  “咳,能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你以为我想见啊。”她无奈的吐了口气。

  “也不想见卢生?”

  “也不是不想见,我担心他会怪我,一开始瞒着他,后来害的他和父亲争吵。”想想就觉得尴尬。

  “只要他不再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吴妄言沉声说。

  “非分之想?你和我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吧。”简易楠皱眉,想起上次在咖啡馆卢生说的话。不会吧······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这话问的是她的动作。

  “……没什么。”

  “不能对我说?”吴妄言只一瞥,便如此断言。

  “你不要总是猜别人的心思。”简易楠眨眨眼,把刚才所想掩藏过去了。

  “我就是靠这个生存的。”

  她听着,没有说话,只是把蟹黄稣拿出来递到他的嘴边。

  他看了她一眼,咬了一口。

  韩亿劫回到家,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

  他有好几次想要再去天马山,但几经斟酌最终还是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

  上次去那里已经牺牲了两名士兵,受伤的也有好几个,虽然警告过他们那晚上的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但毕竟三人成虎,只要有一个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流言就会不胫而走。

  这是他少有的一次意气用事,这种事情是不能三番五次发生的,容易造成军心动荡。

  韩亿劫洗完澡,开始伏案写行军计划。

  最近一次的战役总算是打了个平手。自从抗日胜利后,他已经有近一年没有上前线了。

  他密切注视战情,对于自己这边的无能很不满。他曾经三番五次请求离开后方,但都被驳了下来。

  尤其以自己的父亲反对的最为厉害。

  为了尽量少受父亲的约束,他早就已经搬出来住了。

  如果他去前线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揉揉眉心,窗外风声有些呼啸,临近房子旁边的樟树叶瑟瑟作响,窗户也传过来被敲响的声音。

  不对!风敲窗户的声音开始渐渐清晰,韩亿劫放下笔,拿起放在手边的枪,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