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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修罗界的清晨。雾气迷朦,天山林海,更加的绚烂,神秘古朴,有着怪异和奢靡的味道。

    天山半山腰上,几只大车在山路上缓慢移动。暗紫色的影子长长的拖进山谷里。稀稀拉拉的打扫战场的喽啰。

    山一样的尸体堆在巨车上,拉车的是修罗巨怪。个个面目狰狞,垂涎欲滴,赤裸的身体上挂着,斑斑驳驳的血迹。

    “咔哧!”巨怪边吃着尸体,边拖着大车前行。

    “咔吧!”烧焦了的树干,惊飞地上一只吃尸体的乌鸦。

    “活的?”几个修罗喽啰披着残破的甲胄在打扫战场。

    “哇...哇”修罗界的乌鸦,特别喜欢吃脑子,颅骨都被它们舔的特别干净。

    “是只乌鸦!”

    “痛!”猴子大喊一声,奋力挣脱。

    猴子被护法神王灵官捆成粽子一般,飞到花果山半空,望着那山顶的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圆的石头。

    九窍八孔中,找了个石头眼儿,往里就塞。

    “痛!”猴子感觉到周身的压力越来越大。不由得大喊声,奋力挣脱。

    “哗啦!”一辆堆满了尸体的大车上,尸体堆从内部突然爆裂开来。

    “痛煞俺也!”随着尸堆山的崩塌。猴子冒了出来。

    被黑水熏到的地方皮肉已经长好了。只是衣服破烂甲胄残缺,一双眼睛依旧二目如电。

    “俺老孙又看得见了!”猴子大叫一声。

    “好梦,好梦,好一场怪梦!”猴子边叫边跳,跃起十几丈高,像个抛在半空的黑影;三窜两跳不见了踪影。

    “还有活口!”小喽啰惊恐万分。

    “是个什么东西?”

    “没看清!”留下几个目瞪口呆的修罗喽啰。

    晨雾褪去了,太阳终于升起来了,金边镶在了山峰之上。

    山顶的灰白祭台。

    祭台上空无一人。

    祭台周边空无一人。

    一切是那么的宁静。根本看不出昨夜发生过什么。

    “都到哪里去了?”猴子瞪大眼睛,没有任何线索。

    在祭台下的石头缝隙。

    一切灰白之中,隐隐的有一点白!

    “白玉镯。”猴子看到铁柱娘娘的白玉镯端端的就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莫不是在等俺?”

    “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传大道,曾和西域和尚古月禅师斗法。”猴子耳边响起梦中老人所讲的言语。

    “古月禅师斗法失败,失去法宝,如意铁棒。之后,痛下苦心,历经七七四十九年,将一条白龙炼制白玉镯。取以柔克刚之意,来对付金刚琢。”

    “古月圆寂,被尊为胡佛。白玉镯,流落人间,不知下落。”

    “莫不就是此物?”猴子想“它缘何戴在铁柱娘娘手上?”

    “香气?”猴子被一种从未闻到过的香气吸引,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天。

    天上多了一条伤口。伤口正在弥合,再一点点的减小。

    “花瓣雨!”天上的小口子,正在飘落着点点花瓣雨,似雪,似血,非雪,非血。

    花海的海眼,像是一个漏气的破口子,阿修罗们乘着风噗噗的闯进来。

    美丽的花海不再是桃红粉嫩,被阿修罗撞破,像蚂蚁群污染了这片纯色。

    “都给我上!摩罗族的勇士们。大梵天的血食,可是法力好东西。冲啊!”萨噜摇动令旗。指挥着阿修罗士卒们向大梵天围攻。

    人海覆盖着花海,浪一般的涌向大梵天。层层叠叠,后浪堆起前浪。

    “放开,奴家要寻齐天大圣。”脸色惨白的娘娘,在蛟尾金甲将军的怀中,低声呼唤:“齐天大圣。”

    “闰月罗刹!我们会把你还给佛祖的,你就静养着便好!”蛟尾湿婆将军飞在半空,局外观战。

    “湿婆将军,莫要插手,老夫今天要活动一下筋骨。”大梵天看着阿修罗士卒们,渐渐地越来越多,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现我法身!”大梵天四张脸下边的四幅肩膀,摇动着八只手臂,威武异常。

    一手持法力令旗,一手持智慧佛经,一手持赐福法螺,一手持降魔明轮,一手持至高权仗,一手持必应水壶,一手持轮回念珠,一手端于胸前庇佑手印。

    魔家四将,放出闪电,洪水,烈焰,狂风。

    大梵天并不慌张,一手只手中明轮转动。闪电消失,洪水干涸,烈焰熄灭,狂风不见。

    “兄弟们,一起上。”魔家四将挥动手中的大锤向大梵天砸去。

    “罗喉王,你的火眼最好熄灭吧!”大梵天将手中的水壶朝向罗喉王。

    “四面佛,罗喉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也要小心。双拳难敌四手。”火眼人两把弯刀。一把日轮,一把月轮。亮出兵器,伺机而动。

    “这就是修罗王的实力?太弱了!”大梵天手中的权杖一扫,蛮牛罗骞驮王便被扫了一溜跟头。

    蛮牛罗骞驮王从花海上爬起来,铠甲上瓣瓣鲜花飘落,晃晃悠悠的像踩着软床,又像是踏在沙漠里,手中大斧子一抡。

    “再来!”再次向大梵天冲来。

    “冲啊,攻上丹阳岛,火烧卡拉恰伊!”萨噜将手中手中枯树法杖频频抛出光球,向大梵天飞去。

    大梵天,令旗招展,将点点光球一一卷起,消失的无隐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