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后来我就没说话,就这样回到家。

    打开门,我便像失去自由行走的能力一样,扭动着四肢,最后倒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啊——”

    妈妈把钥匙拔下来关上了门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你就上半天初中怎么把你累成这样?还好没让你住宿,以后让你在那儿呆十天半个月的,你不得死那。”

    我诈尸了一般抬起头,整个身子仍躺在沙发上;捂住胸口假装很心痛的样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您—不—懂,不—是—身—累,是—心累…”

    说着又瘫软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陷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canyougivemesomeadvisesineed……”

    上午的最后一节英语课,英语老师带着话筒,一遍遍的念着课本。杂音吵得耳朵疼,我并不想听这些,他们在我的暑假里存在太多遍了,我甚至感觉都能倒着把它们背出来。

    我把头转向窗外:阳光洒在窗外的银杏树上,露出的光斑,透过玻璃映在小道上。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我的眼里,我皱了皱眉,慌忙把头转正,神色不自然的碰了碰鼻子。

    是梨生,他抱着一打作业本从教室旁路过。走廊的窗户没有关,风吹动他的白色t恤也吹进我的眼里。

    最后,在我余光的注视下,他离开了我所触及到的视线里。

    上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铃声一响,大家都纷纷离开座位走出教室。我把板凳移到桌子下面,直起身子的时候,向习白挽住我的胳膊:“一起走吧!”

    “好啊。”我爽快的答应了。

    早上来的时候按照身高重新排了座位,我和向习白成为前后桌,倒也算幸运,毕竟我在这个班里只有他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

    我们挤在人流中,九月初的天仍带着夏末的余温。没过多久,我们便闷出了一身的汗。

    我用手指抹去鼻尖上的小汗珠,眨了眨眼转身看向身后的向西白,她也一脸愁容的望着前方的长队。

    注意到我的目光,她低下头:“失算了,这个破学校食堂里竟然没有空调!”女孩耷拉着脸,两鬓的头发紧贴着脸,鼻子周围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头顶的风扇距离她太远了,队伍又前进了一些,这才消散了一丝她的燥热,她忍不住抬起手往额头上抹去。

    我脑袋突然一灵光,想到在展览栏上看到的学校地图。

    “实在不行算了吧,我带你去小卖部!”

    我抬头向她提出邀请。

    “好啊!真不想在这吃了。”说着,她拉着我的手大步往食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