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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粗暴蛮横的拖着我受伤的身体出了牢房,通过狭长阴暗的通道,仿佛周围都是冤魂的嚎叫声。

    走过通道便到了刑房,一眼望去全是刑具火炉,宇文烙坐在桌案中间,目光森冷的凝视着我。

    “怎么样,今天想好要招了吗?免得你一身细肉再受这皮肉之苦。”

    “招什么?”

    一想到今天如果不认罪估计就要死在这里了,心里不禁一冷,脸色一下子苍白了。

    宇文烙看我不打算招认,眼神瞬间毒辣阴冷了起来,朝着旁边的狱卒沉声吩咐:“用刑!”

    话音刚落,狱卒便把我架在了刑房中央的铁架台上,冰冷的绳索捆住了我的手脚。

    铁链上一股股腐朽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有多少人惨死在了铁架之上,这上面附着的冤魂更是数不胜数。

    他真的要杀了我吗?

    难道他知道宇文简今天要来提审,所以他等不到天黑,现在就要来审我甚至杀人灭口,一劳永逸吗?

    “这是本王最后一次问你。”宇文烙阴森着嗓子说,他的声音像腐烂的尸臭在这刑房里蔓延。

    听的我全身发抖,他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冷冷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受七皇子指使,对主子投毒!”

    “……”

    “说,到底是不是七皇子指使你?”

    他现在几近抓狂状态,明显失去了耐性,狠狠的一脚将旁边的刑架踢翻在地。

    我咬着嘴唇,强硬的看着他说:“我没有投毒,更没有人指使我!”

    “很好,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他脸上此时露出狰狞嗜血的笑容,扭头对着身边的狱卒说道,

    “动手,往死里打!”

    那个狱卒拿着铜棍一脸机械的朝我走过来,那铜棍大概一米六高,手臂那么粗。

    上面斑驳的图案被血迹腐蚀的面目全非,棍头一个兽首大口狰狞,如嗜血的魔鬼一般。

    那个狱卒握着铜棍,狠狠的朝我肚子上打了一棍。

    “啊!”

    痛苦卓绝的叫声响彻整个天牢,空荡的回响在每条幽暗的通道。

    我一下子疼的浑身像收在了一起,只觉得收缩的身体再也没有力气伸展,五脏六腑都要炸裂。

    那种痛苦比我在天牢待这么多天还要痛,我抬眼间仿佛看到狱卒又提着铜棍过来了。

    此时我真恨不得立刻解脱,如此这般折磨,倒不如给我个痛快的解决。

    嘭!又是一棍。

    我此时痛的已经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感觉,整个人都痉挛了,嘴唇颤抖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嘴还挺硬,是吧?”

    我握着拳头指甲都刺进了掌心,冷汗湿透了全身,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忍受。

    “这一次,给我往死里打,先敲断她两根肋骨。”

    “遵命!”

    狱卒低头示意领命,然后提着那根铜棍扬起手就要朝着我打过来。

    突然,天牢里空气都要凝结在了一起,一种强大的气场压力让人喘不出气。

    就好像整间牢房都被一个人攥在了手心一样,杀气蔓延,刺透每个人的心脏。

    周围动手的狱卒都开始紧张了起来,一个个手脚颤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话说宇文烙也并非等闲之辈,第一时间察觉到房间的气场有了变化,瞬时转身四处看了一眼:“何人造次,还不快速速现身!”

    听到宇文烙喊了一声,我也朝着旁边看了看。

    是那个黑衣人?他还在这里?

    突然一声巨大的声响,打破了原有的平静,门被人用力的踹开。

    一股阳光顺着被踹开的门照射进来,突然的光线,让周围的人都赶紧遮上眼睛。

    我胳膊挡着眼睛,用力的朝着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