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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哒咯哒咯哒……”一阵有节奏的马车声响起。

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坐在马车前面,一只脚踩在车板上,另一种脚随意晃着的男子。我上前走两步,激动地开口:“大块头,真的是你啊!”

“吁……”聂奎收紧缰绳,将马车停到了我的面前。他将视线转到我的身上,“诗诗,几个月不见,你还是没变啊!”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中气十足。不过,他粗犷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笑,让我看得真不习惯。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脸嫌恶地对他说道:“大块头,你不要这么笑,很恶心诶!”

听到我的话,聂奎的脸马上变黑。“单诗诗!”他的怒吼在街头上空飘荡。

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耳朵,我连忙开口:“好了啦!我错了。”我说这句话的语气,没有一丁点的诚意可言。我最喜欢聂奎这种直爽的性格了。他有开心的事就哈哈大笑,心情好就不会发泄。不像上官翌,喜怒不测。一般来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就只是会笑。他的笑,让我有讳莫如深的感觉。有的时候,我都会有想把他那张俊脸给撕破的冲动。

“诗诗。”上官翌忍俊不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要是再不动身,天都快黑了。”

抬头看了一眼刚升起没多久的旭日,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无语过,走到车前,将手伸向聂奎。“大块头,拉我一把。”

“哼!”他撇开头冷哼一声,但还是伸手将我拉了上去。

坐在聂奎旁边,我晃了晃脚,再看向一直将视线定格在我身上的上官翌。“我走了,有缘再见。”

“好。”上官翌温柔地点点头。看着他嘴角上的弧度,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发毛啊!

“主子,我们走了。”聂奎拉了拉手上的缰绳。

上官翌点了点头,淡笑不语。

聂奎手上的鞭子一挥,最后落到了马屁股上。“驾!”伴随着他的一声大喝,马儿便用如风般地速度奔跑了起来。

我转头,看向逐渐理我越来越远的上官翌,大声喊道:“翌,代我向冷渊说一声再见!还有帮我照顾欧阳拓!”见到对方点头,我才转过了头。

“诗诗,二爷也在这?”聂奎冷不丁地开口。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二爷”是他对上官冷渊的称呼。“嗯,是啊。我们三个在一起混了好些时日了。”

“啧啧啧。”他一脸惊奇。“这可真是怪事了。”

“怎么怪了?”我不解。

聂奎睨了我一眼:“难道你忘了他们当初是如何相处的吗?”

“你是说他们以前一天几小打,三天一大打,最后把上官府的屋顶给掀了的事吗?”

“不然呢?”他反问。

“他们当初会那样是因为有误会嘛,如今他们之间的误会都解开了呀。”我弯起脚,将膝盖抬起来,再将其抱住。我接着开口:“你不知道,他们两兄弟现在得有多好,他们有的时候都会联手欺负我呢!而且,他们两个如今的默契,已经达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了。嘿嘿,你说如果要是他们两个哪天想一统江湖,是不是轻而易举啊?”

聂奎一直安静着,突然沉声道:“诗诗,谢谢你。”

我一愣,脑子在突然间运作不过来。“谢我?谢什么?”

“主子如今能这样,一定是你做的好事。”聂奎一脸笃定。

我耸了耸肩,“我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在一旁煽煽风点点火而已。对了,你知道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吗?”

聂奎摇了摇头,“主子的心事与心思,不是我能揣测的。”

“哦。”我点点头。“对了,你不是出邦了吗?而且我听说上官翌说你要待在外面一些时日,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啊?”

“我怎么知道?这是主子的意思。”聂奎把问题丢回给我。

“你不是上官翌派来监视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