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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一个年龄看起来四五十岁,面堂黝黑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一走进来,就一声不吭地燃起火来了。其动作之利落,速度之快,让我哑然。

我转身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一个大碗,头也不会地对夏韩洛说道:“夏韩洛,你帮我往锅里倒半锅水。”

“你叫我什么?”别有深意的一句话从旁边传来。

我转过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挤出了两个字:“老公。”

夏韩洛听到我说的两个字,满意的含笑点点头,随即便开始行动了。

我从橱柜里拿出一些面粉放入碗里,还不忘提醒他:“夏,老公,别忘了把锅盖盖上。”我拿起另一个碗舀起了一碗水,把水调成连续滴的小细流,将其倒入盛着面粉的大碗中,并用筷子不断搅拌。

“老婆,你在做什么?”夏韩洛疑惑的声音传来。

“面疙瘩。”我手上的动作一直持续着,知道大碗中的面粉大部分成为小疙瘩且尚有少许粉末的时候,我便停了下来。我走到锅灶前,打开锅盖,见水还没有那么快烧开,变盖上锅盖,开始准备其它的材料。还好厨房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不然我的速度就会慢很多了。

仔细回忆在现代时在百度上看过的食谱,我一一把必须的材料准备好——主料面粉50克,鸡蛋1个,虾仁10克,菠菜0克,辅料高汤00克,香油克,,精盐克,味精少许。这些东西都是几克几克的,条件有限,我只能自己控制那些量了。

我将鸡蛋磕破,取鸡蛋清与面粉和成稍硬的面团揉匀,擀成薄片,切成黄豆大小的丁,撒入少许面粉,搓成小球。然后,我将虾仁切成小丁。过了一会儿,锅里面的水有了动静。我打开锅盖,见里面的水正在沸腾,便将准备好的菠菜放入锅里,用开水烫一下,再切末。下入虾仁,加入盐,然后下面疙瘩。待其煮熟,我再淋入鸡蛋黄,加入菠菜末,淋入香油。最后,面疙瘩完成了。

“大婶,做好了。麻烦你帮我把火褪掉,谢谢你了。”我真诚地看着一直一声不吭地帮着忙的大婶。

那位大婶不语,不卑不亢地朝着我点了点头。但我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受宠若惊。她依旧一言不发地将火褪掉,便走出了厨房。

“夏韩洛。”看着大婶走出去,我用我的手肘捅了捅身后的人。“这位大婶为什么不说话啊?”

夏韩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的地盘上、他的人他竟然不知道?!!

夏韩洛轻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随后,他开口了:“我只记得上次来这座别苑之时正是我六岁的生辰,所以对这里并无什么教深的印象。”

我彻底无语了。好好的一家别苑放在这,十几年才来一次?!!而且,夏府的别苑应该遍布各处,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我饿死了,我们吃饭吧。”我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小瓷碗,将锅中的面疙瘩盛入碗内。刚转身想去拿筷子,就在转身的那一刻,夏韩洛便已经很体贴地向我递来一双筷子。我淡淡一笑,将其接过。

我端起一碗面疙瘩,递给夏韩洛。“老公,尝尝你老婆的厨艺怎么样。”

夏韩洛一脸的苦恼,“为夫的手很脏。”

我的唇角一勾。很脏?你不会用水洗干净啊!你除了帮忙加点水就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了。你是干了什么把水弄脏的啊!你这个小算盘,未免打得太明显了吧!

“老婆,我好饿。”夏韩洛用他那如幽谭般的明眸可怜兮兮地盯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碎碎念道:“好了啦,别给我装可怜。”我夹起一个面疙瘩,递到他的嘴前。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撒起娇来真是该死的好看,让人无法拒绝。

他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张开了嘴。

我将夹在筷子中的东西不甚温柔地塞入他的嘴里。而他,则是含着笑细细地咀嚼着。他的表情,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般幸福。他的这个表情,瞬间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绪。他露出的这个幸福的表情,是因为我,不是吗?我们现在这样,就如两个相濡以沫的夫妻般。一直以来我最缺乏的就是这种平淡的幸福。我想要的,他都能给我。我是不是……可以和他一直这么走下去呢?……

今天这么一整天,夏韩洛一直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我们两个就一直待在这个别苑里,下棋、抢东西吃、看书、发呆……很神奇地,这样子的一天,竟然过得异常地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就寝的时候。

今天,注定是要一夜无眠。因为我秉持着‘一抢到底’的原则,在睡觉前把夏韩洛的那杯浓浓的‘铁观音’喝得一滴不剩,所以导致了我现在在深更半夜还清醒到不行的下场。

看着身旁正在酣睡的人,我恨不得伸出我的‘纤纤玉手’把他给摇醒,让他陪着我大眼瞪小眼。不过,我并不是太邪恶的人,所以,我没有做。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善良。

悄悄地掀开被子,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穿上鞋子,我便轻轻地走到了窗边。睡不着,就只能赏月了。头一抬,只见一片漆黑,哪里来的月亮啊!连老天都要和我做对,我是有多衰啊!唉!果然还是发呆最适合我。

已经过了两天了,那几个人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天,我自私地和夏韩洛离开,他们那几个人,应该很生气吧。这两天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我总是觉得很不安,据我对那几个男人的了解,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唉!真苦恼,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极了逃犯。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一声轻语,一双臂膀便从身后将我拥住了。

“我吵醒你了么?”夏韩洛怎么醒了?我明明让自己尽量不弄出动静了,怎么还能吵醒他?

“呜。”他懒懒地打了和哈欠,缓缓开口道:“我一向睡得比较浅。”

我往身后一靠,放心地把全身的力量交给身后的人,开口埋怨道:“都是你害的,我现在清醒得不行,想睡都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