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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你快出去啊!!”

  迟枝觉得有点冷,但更重要的是,陆封迟在她背后一直不走, 搞得她心里急躁又生气, 忍不住有些愠怒地催促道。

  却只听男人的声音在背后漫不经心地笑道:“这里不就是我家么?”

  “你想让我去哪儿?”

  陆封迟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带着磁性。低笑的时候有种天杀的性感。

  但他好像总喜欢这种捉弄她。

  迟枝要是越被激怒地生气, 他就越高兴。

  偏偏女孩又不是他的对手, 情绪总是被无端得挑拨来, 挑拨去。

  陆封迟不仅没有走, 反而还大有一副进来就不走了的架势, 甚至还故意往迟枝这边走了两步。

  耳后,男人皮鞋声踩地的脚步声越近了几步,很稳很重,闷闷地一步步过来, 仿佛带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同时也弄得迟枝的心越发紧张,高高吊着。

  仿佛时刻都要从嗓子眼儿里面蹦出来。

  陆封迟每往前进一步,她的紧张就越增加一分, 使劲儿往角落里面挤。

  迟枝又急又气,主要还是羞的。

  情急之下, 只好气呼呼地大声说了一句:“陆,陆封迟!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啊!你快点出去!”

  她故意用一种很凶的语气说。

  虽然这不符合平时迟枝的性格。但就和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是一个道理。迟枝眼下也只能想出这个方法来“恐吓”对方。

  就像自然界里面的小动物,每每遇到天敌时,总会发出带有威慑性质的声音, 企图逼退敌人。

  但不得不说, 这个方法很奏效。

  迟枝一假愠生气, 身后男人原本一直往前的脚步也随即顿在了原地。

  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 像是某种激烈的战役, 中途暂时的休场;过山车到了制高点时却忽然停下,又像是一段高昂亢奋的奏鸣曲,中间突然出现的休止符。

  迟枝心脏紧跟着停了一下。

  半晌,才听男人沉沉的笑了一下,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危险。声线却偏偏性感的像醇香浓厚的酒,撩得女孩子心口一紧。

  “好好好。”

  男人用一种既无奈又宠溺的语气道,“我这就出去。”

  他轻抬了一下眉,深邃笔直的目光却仍落在双人浴缸里,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女人身上。

  浴室里亮黄的暖光打下来,更强调了女孩子牛奶般细嫩的皮肤。

  即便是已经捂住了前面,还缩在角落里,但迟枝扭过头来“恐吓”他的时候,陆封迟却还是明显看到了那挤在一起颤巍巍的,两个白色的雪团子。

  迟枝的后背长得很好看。

  尤其是肩膀处,肉不是很多,却又并不会让人感觉到骨感,匀称的恰到好处。顺着腋下的那一条流畅的线,在腰间时与水面的交界处,明显有向内弯进去的弧度。

  背长得已经那么诱人了。

  偏偏小腰还那么细,再加上侧身躲在浴缸里的动作,两条细腿隐藏在水下若隐若现,看得男人喉结一阵发紧。

  妈的。

  他有时候真怀疑这就是个妖精。天生就是过来勾引男人的。

  陆封迟的眼眸沉了一下,一句话都没说,随即转身出去。临走时还带上了门。

  而另一边,坐在浴缸里面的迟枝听到男人离开,最后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重新转过身来,用正常的姿势躺到热水里面。让水没过肩膀以下的整个身体。

  问就是后悔。

  因为没有提前做任何准备,所以今天迟枝就是直接这样放清水泡的。她想好了,以后要是再泡澡一定买一些泡泡浴球,弄些花瓣也好。

  这样的话,陆封迟就算闯进来不出去。只要她把身体泡在水下,对方就看不到。

  迟枝在浴室里待了能有十多分钟,差点睡了过去。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出去了。

  因为暂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过来,以至于迟枝从浴缸里出来后,直接拿了一块干净的浴巾把自己包裹起来,准备去外面再找陆封迟问问,看能不能让对方给她找件T恤穿。

  迟枝在里面吹头发的时候,心里还不禁在想自己已经和陆封迟领证的事。

  其实想起来时,她又是也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觉得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明明自己昨天晚上还因为陆封迟在哭,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搞得乱七八糟,一片灰暗,却没有想到今天却已经跟那个男人领了证,成了拥有法定关系的夫妻。

  夫妻,好陌生的词。

  她连谈恋爱都属于没有经验的菜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只脚就已经站在“爱情的坟墓”里了。

  一时说不上来到底是谁比较冲动。

  只是想到从今往后,和陆封迟就要以夫妻的身份相处,迟枝还总有些不适应,心里面乱乱的。

  她吹好了头发,又重新裹了裹浴巾,然后才穿着拖鞋往外面走。

  却没想到一打开门,外面却是黑漆漆一片。

  迟枝站在明亮的浴室里,皱了皱眉。

  外面卧室里面倒是不冷,已经很明显开了温度调控。就算她刚从温暖的浴室中出来也不会冷到瑟瑟发抖的程度,而是比较适应的。

  但她不明白,陆封迟刚刚不是回来了么?

  怎么还把房间里面所有的灯都关了,弄得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难道又是有事回去开会了么?还是已经睡了?

  “陆封迟?你在吗?”

  迟枝在卧室里面,探着头往外看了一眼,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