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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州城内。一座古香古色的酒楼屹立在街道一旁,这便是渝州城内最豪华的酒楼'醉仙楼'。
醉仙楼坐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外面看上去高端气派,里面更是奢华无比,它是渝州城里最出名、也是消费最贵的一家酒楼。
能在这里吃得起饭的,无一不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行人路过此地时会刻意放慢脚步,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向坐在里面吃饭的人。
楼上靠窗的桌子,坐着一位青年男子,这男子二十五左右,面如冠玉,身穿一袭白色锦袍,他的桌子上放着几碟小菜和一壶白雕酒,偶尔会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大街上摩肩接踵的行人,仿佛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小二热情地招呼声,随即。
'噔噔噔'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响起,抬头望去,一波脑袋上来了十几号身穿盔甲的士卒。领头的男子面色黯黄,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一张方脸不怒自威。
他身穿一袭银色铠盔,腰间斜跨着一柄麒麟刀,看上去颇有大将风范。
不错,此人便是尧匡的义子樊常胜,年岁不大却手握着三十万兵权的常胜将军,那日被尧匡匆忙召回汴京,本以为可以和义父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没想到尧匡在承乾殿竟被一个女人的话给吓唬住了,这让樊常胜心里非常不爽快,这几日天天出入在渝州城内的青楼之地欲生欲死。
听说这里的厨子连皇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了,这不,刚从妓院出来就赶忙跑来了这里,特意过来尝尝,看看这醉仙楼的厨子是不是浪得虚名。
看着上来的是一群身穿盔甲的将士,楼上吃饭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樊常胜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有些胆小的则被吓得双腿打颤,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随后,店小二从那些人身后挤了出来,低头哈腰的看了看那些将军,然后转过头道。
“各位客官,今儿本店被人包场了,这几位将军是第一次来,本店也要好生伺候着,还望各位行个方便,不过樊将军说了,大家的这一顿由他请了,所以不管你是吃好还是没吃好,都上别家去,给这几位将军挪个地。”店小二的话软中带硬,在坐的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下逐客令呢。
顿时,在坐的人纷纷起身,仓惶的下了楼,其实在这里吃饭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富商和权贵,谁稀罕这一顿饭钱,有的等了老半天菜都还没上呢,不过看到来者架势不小,都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
唯独那桌靠窗的锦袍男子没动,似是没听到店小二说的话一样,酒杯轻酌,目光依旧时不时地注视着窗外。
店小二见状,径直走上前去:“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这顿饭已经有人帮你付过了,所以赶紧走。”
店小二趾高气昂道,虽说顾客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但衣食父母也分级别,身后这位将军便是大手笔,一口气包下了整座酒楼,所以他们也不在意少了这一位客人。
那锦袍男子看都未看他一眼,酒壶倾斜,壶中之酒又斟满了酒杯。
见他置若罔闻的样子,店小二顿时怒气横生,这人要是继续赖在这肯定会影响到几位将军的心情,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拿不到赏钱,急于表现一番,店小二撸起袖子准备撵人:“你耳聋了……”
他的手还没碰到对方的衣服,只见那锦袍男子迅速提起桌上的筷子,如夹菜一般夹住了那店小二伸出的两根手指。
这看似轻易的一夹,却如金钢铁钳般牢固,任凭店小二憋红了脸,也逃脱不开。
店小二吃痛,疼得‘呀呀’叫,那锦袍男子却并未停手,手中的筷子慢慢转动,店小二的身子顺着他的力道拱成了虾状,痛呼声也升级为凄厉的地惨叫。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句话是从店小二的嘴里挤出来的,只见他满头大汗,疼得脸上的表情都已经扭曲了。
那锦袍男子愤然收手,筷子掷于桌面,仿佛从未出手一般,只是他桌面上多出了两根手指,慢慢渗出一片殷红。
店小二猛地挣脱了出去,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不见了踪迹,鲜血喷溅,他疼得满地打滚,撞翻了身后不少桌椅。